裹挟着浓郁的中药味。
温岳就这么简单的躺在两人抬着的担架上,侍从初九陪护身旁。
听到温岳的呼喊。
向虎刀口一顿。
手腕颤抖,却没有回头。
而是坚定的举起了手中的绣衣卫制式长刀。
“你敢!”
温岳挣扎着,从担架上掉了下来。
未来还有半辈子,就这么交代于此?
太不值得了。
是向老头的小跟班,冲动暴躁的石柱。
卢成义与众多仙师互相看了一眼,他们不太想放弃。
眼中满是仇恨。
“贼人好胆!”
其余人似乎也都惊讶于竟然还有此事。
因为这根本就不是什么先天高手,而是修士啊。
侯府现在全指望着他。
面面相觑,独留尴尬,却也只能装作世外高人的模样。
温岳张了张嘴,他其实早就忘了,援助过那么多人,难以全都认识。
后悔吗?
有的。
鸦雀无声。
虽已经快意报仇,却还有恩情没还。
眼泪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淌了出来。
他不认识这是什么东西,巴掌大,一根长杆挂着长条形的幡布,将整个长杆都缠了起来。
躲藏在绣衣卫中的白胖千户王志顿时来了精神。
打成残废,埋进阴沟。
他恨自己,为什么要贪功,为什么要带着不多的人手对付鬼祟。
向老头环视一圈,最后看向躺在担架上的温岳,启声道:“世子。”
“还不束手就擒。”
他想爬过去。
“向虎,死了。”
一句话惊醒了温岳。
温岳失魂落魄的看着向虎的尸体。
凶猛法力震荡形成气卷。
横刀过颈。
“娘!”
还了吗?
还了。
还了太多!
众人诧异,向虎竟如此刚烈。
“仙师,此人尸首我会好生安葬。”
向虎站在原地。
是向虎。
余下的五位仙师也不知道该如何处理。
布满血污,沾满尘土草芥。
就是不知道向虎是如何身亡。
温岳突然感觉很悲伤。
只为防止向虎留下的东西被绣衣卫抄走。
卢成义拱手道:“世子,这人的尸首?”
不然的话他不会选在这个时间段报仇。
破音的呼喊消弭。
就像是找到了主心骨一样赶忙的跳出来,顾不得狼狈,大声的呼喊道:“仙师大人,快斩杀此獠。”
但是他将神幡锁在了柜子里没有携带。
一只大手将盒内的物件取出。
为什么这么不争气。
脑袋咕噜在地上。
为什么如此冒失、托大。
温岳冷哼:“侯府,还在!”
他更后悔为什么不早点动手,那个残废该死,跟随残废的人也该死。
看起来就像是一件裹着布条的棍子。
曾经温岳很奇怪,为什么向老头很亲近他,更是全力支持他的人之一。
摸起来是玉器,冰凉沁心,心中的燥意都消失了大半。
不过是曾经的滴水之恩,以他先天武者的实力,曾经获得的那些,十倍、百倍都能还回来。
初九赶忙接住温岳,却能感觉到温岳的用力。
鲜血四溢飘飞。
更不可能不带上魂幡。
而且练气士的血液蕴含灵性,虽然赶不上兽血,对于画符的成功几率也有增加。
斩落二房公子的脑袋。
白胖千户王志感觉往日那个兵马司副统领好像又回来了。
向虎仰天长啸。
刀光闪过。
玉盒启,光亮照进来。
统统该死。
以及弥留的丁点错愕。
鲜血飘散。
就因为上位者的喜怒,便可随意的凌辱他人。
他宁愿向虎不还。
向虎并未理会那跳梁小丑,而是扬起腰刀,挺直腰板,孤傲的说道:“今日,我便将世子的恩情还了罢。”
却也悲哀。
一位修士,纵然年纪大了,也能活过百岁。
温岳懊恼的狠狠捶着自己的腿。
锦囊里只说将东西取出,然后交予靖安侯世子温岳。
怒啸长嘶。
向虎早就心存死志。
向虎却不再给他忏悔的机会。
而是因为那个人。
吧嗒。
一八五.二四八.一八五.三五
这是他曾经求而不得的快意恩仇。
石柱面带疑惑,还是将东西揣进怀里向大门走去。
眼中感慨闪过,惆怅间不禁想起旧事。
他若是颓废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