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柱猛的睁开双眼,映入眼帘的是实木横梁,浅褐色的屋顶。
像是想到了什么,石柱一把掀开盖在身旁的被子,正要下榻。
甚至来不及将鞋子穿上,踉跄间往门口闯去。
还不等身躯适应,扑通一声便摔倒在地上。
闻讯赶来的医馆学徒赶忙将跌倒在地上的石柱扶往床榻,开口解释道:“差爷,你伤及肺腑,需要静养,不可动气。”
“咳咳。”石柱咳嗽两声,捂嘴的时候才发现丝丝鲜血落入粗糙的手掌。
顿感手掌多了温热和湿润。
恰好,金钥匙就在他的手中。
门外已经汇聚了不少的童子,不过在卢老道没下命令的情况下都不敢进入府库重地。
三尺尊魂幡化作尺长小旗藏于幡奴的袖袍。
涂山君也有些无奈,回忆起两刻钟前在供奉楼群。
练气中期的法力便可支撑短暂的御剑飞行。
石柱脸上多了几分错愕,摸进内兜的大手将钱袋拿了出来。
思索之后,涂山君决定暂时离开,寻得一位寄宿幡主之后再做图谋。
涂山君控制周良身躯长驱直入,步入内院。
若不是因为胸口还隐隐作痛,他真感觉自己是在做梦,宝贝竟然失而复得了。
他没想到死胖子来的这么快。
“卢老道,你在里面做甚呢。”
打发了心情大好快步离开的学徒,石柱这才看向钱袋中的东西。
十来岁的学徒一边整理被褥一边回应:“已经有人为差爷付过诊费了。”
最后只能将钥匙重新揣进纳物符。
卢老道转念一想。
那件好像是宝贝的东西又回来了。
打开钱袋,一件熟悉的东西出现在他面前。
“差爷,这您就问住小的了,那位爷走的匆忙,也没说个去处。”医馆学徒尴尬的笑了笑,实在不知道应该如何作答。
“噢。”学徒的问话惊醒了石柱,他从钱袋取出一角银子,扔给学徒:“喏,赏你的。”
“死胖子,敢坏贫道好事。”
“等等。”
这让他想要密谋些什么也做不成。
算算时间,纵然轰开金锁也会被那些赶来的供奉修士堵住。
能着长衫之人本就是他们这些短衣得罪不起的,更何况眼前这人还身着黑色绣衣袍,就更不能得罪了,态度难免谨慎小心,甚至带着些许的讨好。
那长衫之人不正是夺走了向老头留下的东西之人吗?
卢老道目现精光,法力涌入纳物符,当即取出所持金钥匙。
不说其他,里面可有一口中品飞剑。
只要动动手打开门,将内里的宝物全部取出,就可以嫁祸给那贼人。
众人也不阻拦,既然有身先士卒,他们反倒是乐得如此。
在涂山君离开不久,卢老道第一个赶到。
卢老道匆匆进门,越过被损坏的银色卦锁走入室内。
“呼,可累死我了。”
“是一位身着长衫的山羊胡瘦高中年人。”
光芒的尽头是扇石门。
在圆滚修士呼喊的同时,其余散修也相继抵达。
人未至,声已到。
“对。”
而且死胖子还在外面大喊大叫,根本不进来。
他高兴的不是因为知道这是件宝贝,而是因为他能完成向老头托付给他的事情。
从侯府到供奉楼并不算远,所以卢老道到的很快。
“付过了,何人?”
“你去吧。”
医馆学徒不敢欺瞒。
匆忙间,卢成义从暗室走了出来。脸上带着如释重负的笑容,笑呵呵的看向众人。
他攥紧手掌,挣扎着想爬起来。
卢成义恨的牙根痒痒。
而且幡奴的法力消耗之后不会得到补充,他至少要付出三成法力才能砸开这扇门,这么一看就只剩不足四成法力。
一八五.二四八.一八五.三五
“卢老道?”
以他如今的实力,对上那么多的练气士同样感觉吃力。
虽然贼人没有进入府库,但是眼前可就只剩最后一道门了。
依旧是原来的模样,只有尺长,被黑色的幡布包裹能在细微处看到猩红色。
“你可知他去了何处?”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
“茶馆的伙计送差爷来就医,中途那人又来了一趟,将诊费补齐之后就离开了。”
学徒接住东西,还有些发愣,低头一看竟然是银子,顿时欢喜起来,赶忙拱手称谢:“谢差爷,多谢差爷赏。”
万一卢老道监守自盗的话,他们岂不是被蒙在鼓里当猴子耍?
“没问题,贫道就在诸位同道的见证下打开府库。”
石柱皱起眉头,回忆顿时涌上心头。
石门上竟然是一把五环相扣的八卦金锁。
石柱又喊住学徒,总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