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应这桩事儿了。”
侯府的会客厅大气典雅。
“罗河一役,听说又败了。”
没想到安南伯出现了。
这也没有办法,皇帝不想打,他们这些做臣子的又不能架着皇帝继续打仗。
再与初九确认。
整个人坐立不安。
靖安侯和安南伯都是军功授爵,自然有共同的话题可说。
本来是三家,当年北魏和南梁共同将大陈扫灭,北魏南下掠地,占得先机,一直将防线拖到了南岳山。
更过分的直接闭门谢客,一听安南伯来了就玩消失。
有些小疾能容忍。
虽然安南伯已经打算不要这张老脸,侯府却不能不知礼数的让人丢了面子。
谁想到,一场对鬼祟的捕捉之中,温岳竟然受了很重的伤,据说伤了腿要落下毛病来。
要是她弟弟正常也好,等到他们故去,还能照顾姐姐。
就他现在这模样,能有人来结亲,肯定更加注重他的人品。
就是最后真要顶着压力,有个瘸子侯爷总比绝了后要好。
“且去回答便是。”
老侯爷自从月前硬抗了向虎一刀之后便感觉力不从心,重伤未愈的身躯带着虚弱。
南梁的军队和北魏碰了一场。
这时候靖安侯才缓过神来,笑着看向安南伯:“既然犬子也答应,不妨找个时间交换生辰八字,定下这门亲事?”
许是看出了安南伯的尴尬,所以靖安侯不由得聊起来北边的战事。
也许是老了的缘故,伤势不好愈合,加上又是内伤,只能将养着。
曾经的温岳自然是谦谦君子,评价甚高。不去青楼妓院听曲亵玩,也不见纨绔霸道的姿态,远远见过一次,安南伯就一直觉得这是个可以托付的人。
所以安南伯坐在座椅上如坐针毡。
他没想到自己那个平日里看起温和,实际心底带着些傲然的儿子,竟然会答应这门亲事。
温岳还挺欣慰的,因为自家父亲竟然还会在这种终身大事的时候询问他的意见。
北边的局势也确实糜烂。
也就不好再多待下去。
“不过冯感既然已经死了,皇上也会体谅他。”
聊到战事安南伯兴致勃勃了起来,一扫刚才凝重紧张的气氛。
恰巧,经历了心灰意冷以及三个月的蛰伏,温岳也看清楚了人情冷暖。
他其实倾向于直接答应下来,虽然安南伯女儿是瞎子,但是自家的那个现在断了腿,不管以前多么优秀,都已经一笔勾销烟消云散。
安南伯拱手道:“温候,小弟就先告辞了。”
听到靖安侯的话,安南伯脸上闪过尴尬的神色。
勋贵家族最重面子,能只身前来,一张老脸早就不要了。
雪中送炭更令他感觉还有希望。
若不是因为二房家的被人打死,说不得现在侯府已经不会再有温岳的消息。
安南伯家的风评是不错的。
靠着一口精纯内气还能支撑身体,只是再不能与人动手。
温岳看向自己的腿:“都这种时候了,难道我还要挑别人的理不成?”
“宋老弟意下如何?”
安南伯拱手:“侯爷所言甚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