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似乎也没有什么不同。
日头西落,天色渐晚。
庆安坊作为梁都不小的一条坊市,依旧人头攒动,往来之人络绎不绝。
咚咚。
沉闷的敲门声在坊市之中激不起半点水花。
换了衣裳的青年太监神色不自然的东张西望,似乎在警惕着什么。
敲门之时也不曾放松片刻。
北魏也不会允许大梁休养生息,那位魏帝可一直野心勃勃的想要将大梁也吞并。
大军不一定动,但是小部分的摩擦肯定有。
内院荒凉,一看就就不长走动人,没有生人气息。
没错,对于他来说就是逃命。
两进的院子也不大,东西厢房用锁头拴着,大门紧闭。
因为连续的战斗,虽然他们不说,但是其实他们已经害怕了。
鲜血迅速渗透下去,就像是里面有什么东西迅速的吸收。
被红布包裹的物件晃动了几下,又渐渐的偃旗息鼓。
内炼法,炼精化气,积累法力。
消瘦中年人抬手拿起蜡丸。
事情办妥了。
勋贵家族的弟子也是人,优秀的同样不多。
只不过他心心念念的功法,郑忠就只是一点一点的给。
都打光了,谁还会领兵打仗呢?
温岳的思绪返回。
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口的喘着粗气。
仔细一看,那红布分明就是用鲜血染成的。
温岳是前路先锋,先锋统领人马的总归得有个三四千。
至黑。
脚踝处分明有个浅浅的黑色手印。
沈先生拿起一旁的黑色匕首。
说是讨伐其实就是凑出三四万的人马,进行铜关换防,将原先的边军换到境内。
也许是盯着的时间久了,青年太监突然感觉周围的温度降低了不少,令他不自觉的打了个寒颤。
一刀切在公鸡的喉咙上,鲜血飘散间公鸡被他扔进内屋。
青年太监顿感轻松,赶忙告辞离去。
紧接着,掉漆了的大门缓缓打开。
青年太监赶忙往内府藏经阁走去。
此次朝廷也不打算派遣大军进行征战。
所以,每三年就会进行换防。
密信的内容并不稀奇。
就连内正司都没法给他带来安全感。
一堵山景挡住门口,两侧通道显得有些窄巴。
随手一搓,将蜡丸打开。
温岳并不意外事情的成功。
“休要胡闹!”
繁星起,夜幕降临。
起初还能听到公鸡的动静,片刻的功夫就再也没有了生息。
青年太监根本不敢停歇,一路小跑从庆安坊逃出来。
自然无法用外炼之法获得太多的法力。
但是眨眼的功夫,手印就变浅不见,好似刚才的只是幻觉。
“邪门,真他娘的邪门!”
这种冷意,就像是有什么东西在抓挠他的骨头。
这时候他才进入内屋。
纵然整日都在打坐纳气入体,也比不上食肉带来的精气。
厚重的门栓嘎嘣一声。
这下可让他毛骨悚然起来。
五灵根本身就已经很差了,逆反先天的资质比之五灵根还不如。
这也在涂山君的意料之中。
再将边军拆解,一部分充入京都三大营,其余的散入周围拱卫的郡城。
“沈,先先…生,若是没有其他的事情,我先走了。”
估计铜关也已经收拢了一部分罗河战败的将士,也不用多加增援。
不是因为别的,而是门口的风静了。
他也害怕有问题,所以不敢修炼,只是将它们积攒起来。
青年太监转身后退之时,不自觉的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
一八五.二四八.一八五.三五
面容唰的一下白如金纸。
内屋没有窗户,就连门口都被厚厚的棉被阻挡。
今年正好就赶上了,就二合一,以守代攻。
沈先生将密信搓成残渣,随意扔到点燃的火盆里,声音平淡的呢喃道:“杀人,再轻松不过。”
只有闪烁的红色烛光,点点明亮。
鲜血顿时顺着伤口流淌了下来,浇灌在那张红布上。
这种阴冷实在不正常,
虽然如今是晚夏的尾巴,温度已经不高,却不会像是这样。
虽然此人看起来瘦如枯柴,但是那双手却异常细腻,筋骨坚韧,一看就是经常保养。
这双手确实远超常人。
但是此行一观,实让他毛骨悚然。
供奉台上贴着一张红纸,一片空白。
“宝贝,又该你露露威风了。”沈先生笑着,满眼都是痴迷,就好似是在看自己的心爱之物。
下午的时候,靖安侯返回府中。
至少也得出大致的体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