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月的风霜。
胡茬苗壮,抵挡着途中的寒冷。
在接到战报之后,梁都的陛下就急召温岳入宫面圣。
温岳意气风的发的骑着高头大马,身后三百轻骑紧紧相随。
三虎骑着的马更壮。
据安南伯说,这是他曾经在南方平乱的时候在乱军中救下了一家老小,人家赠与的马匹,听说有一丝异兽血脉。
门坊小吏远远的就见到了打着大旗的轻骑。
等待多时的小黄门赶忙迎上来,含笑着拱手行礼道:“可是温将军?”
不管耿烈为人如何,是不是大帅。温岳的功劳不会被抹除,他决定以战功为切入点,取得梁帝信任,进而快速提升自己在朝中地位。
梁帝不由得感叹道:“爱卿辛苦了。”
温岳不敢再坐,赶忙起身行礼:“为陛下尽忠职守,为守护大梁百姓。臣肝脑涂地,在所不惜。”
这是梁帝登位以来的第一次尝试,却让他输的一败涂地,甚至原本的雄心壮志都被这一战打消了大部分。
人人都劝他不要再战。
最后被魏军困于降云谷。
梁帝也不死心,总是逮着机会就招三个宰辅问钱粮的问题。
“有劳公公。”
三位宰辅以及文武高官时常出入此殿。
“请温将军随小的入宫。”
温岳一拽战马,回头看向站在城门口送行的妻子。
梁帝问了边疆战事如何,又旁敲侧击的问了问温岳能不能继续打。
以八百里加急来看。
三虎直接上手抓起来塞进自己嘴里,连着将一整串的糖葫芦都塞进自己嘴里,这才放开咀嚼。
宫门前,早已有等候的小黄门。
擦拭了身躯,换上朝服,温岳笑着在宋染面前转了个圈:“娘子觉得如何?”
最后留温岳吃了顿宫宴,方才离去。
先是跟家里的老头儿问了好。
他只能期望岳丈能够守住降云谷,等到他的支援。
但是温岳出现了。
没钱粮,如何支撑?
温岳出宫的时候已然天色见晚。
得到消息的第一时间,温岳便心急如焚准备归去。
说了很多,不过归根结底的问题还是那个。
幡内的涂山君点头,其实朝堂算计都是小道,正途最后都归结于能不能弄到钱粮。
越是修行,温岳越发明白魂幡和先生的厉害。
安南伯留下殿后。
初九撩开车帘,放下矮凳,温岳踩着站于宫门前。
梁帝看着温岳离开,那背影很年轻,就是走路不是很顺畅,有点跛。
他实不想吃这狗粮,奈何自己那时大意,没有封闭魂幡的五感六识。
“不敢当,不敢当。”小黄门连连推辞,往前引路。
温岳仰面,面对苍茫天空。
“出发!”
宰辅也没辙,他们不敢冒天下之大不韪点出问题的所在。
温岳将手覆盖在宋染的小手上。
朝堂衮衮诸公,朱紫加身,却尽皆是白发老朽。
他必须打破文官牵制武将的枷锁,不然后方总有人给他拖后腿,就会影响前线战争的局势。
他害怕。
此战法将星简直就是老天爷送到他手中的国之柱石。
“是温岳将军吧?”
“三虎,乖乖听姐夫的话,平安回来。”
不说温将军的俊朗卖相,人家这态度就让人觉得如沐春风,实在欢喜。
梁都未曾改变。
洗去一身风尘仆仆,刮了胡子。
就这么安静的互相依靠着。
拉下兜鍪铁面。
老侯爷倒是精神抖擞着,身体情况也已经稳住,好好养着没什么大问题。
小吏定睛那赤色大旗,念叨出声。
自古以来都是这个问题,能弄到钱粮的大臣就是能臣,可出将入相。
宋染满意的点头道:“自然是顶好的!”
“三虎,我们走。”
安南伯府宋家更是蒙山了一层阴霾。
这些都是因为魂幡和先生。
温岳身披甲胄,骑上战马。
亲卫买回来之后,温岳将糖葫芦分给三虎。
城下对垒,歼敌两千,斩拓跋豹首级。
虽说练气士的身躯使用少许法力便可一尘不染,但是急行军回来,他也有些乏了,正好趁着这段时间休息一番。
然而,战报消息又传来。
他懊悔自己为什么信了冯感,让他领十万大军走了,而且还一败涂地。
家里有这么一位在等他,温岳也感觉心中充满了幸福感。
三虎跟随温岳翻身上马。
充斥着人间烟火气。
让初九烧了热水他得沐浴更衣,随后入宫面圣。
“姐。”
一八五.二四八.一八五.三五
急行军需要更换战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