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帅,宋三虎不见了,缺口怎么办?”
宇文刑皱起的眉头略有舒展,宋三虎应该是闯入了仙师的战场。
既然进入了仙师战场,那么任凭他是什么天生神力还是武道宗师,都得死在里面。
如此,战场的局势就可能逆转过来。
就算左右卫营的一万人溃散,他手中的兵马也还有一万。
而且初期的时候宇文刑就已经埋伏了一万人在降云谷之中,温岳想用三千兵马凿穿万人,在没有仙师级实力出手的时候便是兵对兵,将对将,大家都是血肉之躯的碰撞。
一万人足以将温岳率领的三千人马吞掉。
降云谷地也没有那么大的地方施展庞大的军力。
将死去兄弟的棉甲剥下来穿在身上抵御寒冷。
而且他正值巅峰,气血未败,纵然是强搬气血也能再挤出三分战力。
但是依然有兵卒被羽箭射中倒在血泊中。
喊杀声震天。
“宋皓,半月前你就该死了。”
甲胄齐整的千人营对付谷底的病残还不是手到擒来。
“你知道吗?大帅已经布下天罗地网,你的女婿和儿子为了救你,一头扎进来。”
“伯爷,有一支装备精良的兵马正在向谷底而来。”老卒亲卫赶忙将情报报给安南伯。
甲胄碰撞的声音响起,早已经等候多时的千人兵卒握紧手中的兵器。
就算温岳是先天宗师,身旁又有三虎帮忙,但在北魏肯定有能对付他两人的高手。
何况在准备万全的万军之中,若是万箭齐发,别说是普通的先天宗师,纵然是修为不高的仙师也会被羽箭钉死。
“黄泉路上,你们爷仨一起去走吧。”黑甲魏将找准机会,戈矛如蛟龙出海直奔安南伯的心脏。
只听到闷响,大多羽箭被厚实的木盾抵挡。
百人军卒追随安南伯从谷底冲出。
兵器交击,密集如鼓。
安南伯神色凝重,强撑着身躯。
红黑两色早就已经分不清具体的敌我,只能看身上的棉甲识别是不是自己人。
身负重伤的安南伯转动长枪,厉喝道:“想要本将人头,你可试试。”
“杀了他们。”
“死在某家戈矛下,你也算死得其所。”
转而看向身后降云谷的深处。
只是自家的儿郎是儿郎,追随他的儿郎难道就是不是儿郎了吗。
簌簌寒风裹挟着血腥味涌入降云谷。
温岳都已经引过来了,那么谷底深处的安南伯就没有活着的必要,还是令伏兵将其斩杀的好。
“五千人压上去。”
“传令谷地内的千速营,斩杀宋皓。”
谷底内,多是残兵败将,若不是因为还身着棉甲,估计还会被冻死一大批。
安南伯环顾四周,身旁已不足百人。
那人神情刚毅,攥紧戈矛:“安南伯,你若投降某家可饶你不死。”
既然无人阻挠,也就不需要那么多的人手了。
安南伯又怎忍心断绝他们的生机,蓦然神色坚定,铿锵道:“随我杀将出去。”
“大帅,布防在降云谷的前军伤亡人数至少有两成。”
振臂之余,箭鹰高飞而去,隐于云层。
残肢断臂堆砌成墙。
幽幽寒气从口中吐息,为狭隘的降云谷蒙上了一层肃杀。
战场穿插的骑兵斥候将大略情报汇报给了身边信息整理的副将。
此人身形魁梧,面容刚毅,取下箭鹰腿脚小筒里的将令,目光一扫。
黑甲魏将见羽箭已经废了大半战力,当即下令冲锋,一马当先手持戈矛直奔安南伯。
那些被冻死的袍泽他们也没有能力收敛尸首,只能草草用雪掩埋。
迎面便是黑甲魏将以及上千军卒。
“杀出去!”
数百支羽箭嗖嗖的掠过空中。
一八五.二四八.一八五.三五
黑甲魏将越战越猛,气势如虹,长戈宛如风车转动,宛如裂风从安南伯的面前吹过,留下的是一道道伤口。
“如果我所料不差,现在他们的尸体应该已经被挂在了大旗上。”黑甲魏将不仅仅战力高超,战斗之际却依然再用语言激起安南伯,想要寻找到破绽。
千钧一发之际。
伴随着主将嘹亮的声音。
“中军大营已经压上八千兵马,现在您身边只有两千卫戍。”
得了宇文刑的将令,副将急一声口哨,头顶盘旋的箭鹰落在他的肩膀上。
听着谷外的厮杀声,他心中更多了两分担忧。
身旁残兵看向安南伯:“伯爷,我们和他们拼了。”
若是耿烈将信息拦截,虽然此举令人绝望,却也保全了儿郎。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活着的人还需要继续活下去。
眼泪不能流,因为会冻住。
强弓劲弩,早已经准备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