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帝现在也恨耿烈,闲着没事儿,刁难这个,刁难那个干什么,早知道就不派耿烈去了,这是个十足的蠢货,根本不聪明。
宋染的瞳孔微微睁大,她能看到色彩,也认出了温岳。
站在家门口。
温岳那苍苍白发,看起来就是本源消耗过甚的后遗症,就眼前这副垂暮姿态,如何是他们的对手?
不管眼前横着多少坑,其实它们异曲同工,都是用那把铁锨挖出来的。
杀了也就杀了,关键在于耿烈是朝廷的三品大员,这如何不令梁帝愤怒,他都已经怒火中烧,险些就要用出狠招儿。
温岳将法力灌入魂幡。
练气士之间的战斗,对于普通人的波及还是很大的,他只需要等待最终结果就好。
此人终究是社稷的大功臣,是自己曾经认可的国之柱石。
不想走,那就停滞在原地。
“开城门。”
还是练气圆满?
他本以为温岳不会听旨返回,所以他想过用侯府和安南伯府的人威胁温岳就范。
温岳迟迟没敢进去,呆立在原地,一动不动。
一八五.二四八.一八五.三五
双手往前一摊一推。
“动手吧。”
“阿弥陀佛。”
就好似眼前人,已经白发苍苍。
一个个张大嘴巴,目瞪口呆的看着站在温岳身后的高大鬼物。
温岳摇了摇头道:“血亲复仇,仅此而已。”
不聪明就不懂他的平衡之道。
“我知道这对家族很不公平,但是我想试试,我必须要去。”
闻言,宋染抬头看向温岳,身躯绷紧,神色紧张的问道:“难道爹爹?”
“朕不仅仅对你如此,对所有功臣都一样。”
他们均露出错愕的神色,好似见了鬼一般。
一具高大的身影立于温岳身后,周身黑气翻滚,形成一道黑色的光罩抵挡住四面八方袭来的供奉。
如果温岳不想体面,那就会有人帮他体面。
若是年纪大,还是一二层,那更没有什么前途。
马车车轮吱呀呀的转动,将温岳脑海中纷扰的思绪碾碎。
十余骑跟随着温岳闯入大城,于官道驰骋。
胖子五层,低眉顺眼的汉子和那个三十岁左右的美妇均是练气四层。
但是他忘了,身处漩涡之中,最坚强的后盾永远只有自己。
早就已经准备许久的卢老道等人出现在大殿之内。
众人被波及,摔了个七荤八素。
温岳忘了自己最后到底和妻说了些什么。
猛的爆发力量。
“擅杀朝廷大员,罪及谋反,按律当腰斩于市,移三族。”
但是当他看到温岳的时候,梁帝感觉自己的气消了大半。
门吏吓的一哆嗦,卫戍的兵卒在看到大旗后赶忙推开城门。
一把捶在桌案上,将精致的瓷器狠狠的拍到地上。
那时候他还心存幻想,觉得依靠着锐利进取的梁帝,靠着身后复杂的利益关系,以及自己的军功就能安稳的过度。
也许是觉得自己失态了,梁帝并没有再说下去。
“世子,我们又见面了。”卢老道笑着拱手。
他知道,妻子宋染早就已经站在门口了,所以推开小院门看到宋染的时候,也没有露出惊讶的神色,只是目光之中带着愧疚,轻声说道:“夫人。”
他们也看不出来。
步入议事大殿,温岳拱手弯腰行礼道:“臣温岳,恭请圣安。”
涂山君不再回应。
这一次,不是他等梁帝,而是梁帝在等他。
“冯感兵败身死,朕一样没有迁怒他的家人,朕难道就不愤怒吗?朕知道克制,你如何不知道克制?”
白发苍苍,一脸疲惫。
温岳回礼的同时看了一圈大殿内的供奉修士。
后期?
一人,一幡,足矣。
不得不说,梁帝真的下了血本,整个供奉楼的高手都聚到了这里,就为了斩杀一个成为了练气士的臣子。
很多,很多。
“罗河就在朕前,铜山于朕背,朕以河山为誓,对你已经仁至义尽。”
整理衣冠,温岳在小黄门的带领下往议事大殿走去。
“你还有什么话要说?”
梁帝起身,神色复杂。
但是他没想到,第一道圣旨下去,温岳就回来了。
有秘密他们在杀死温岳之后也能翻出来。
收拾好心情,温岳还是推开了家门。
众人顿时出手。
彼时与此时真的很不同。
不一会儿的功夫,温岳就已经到了自己家门口。
一直吃败仗很难受,梁帝都被已经被打的缺乏自信了,现在又要斩了自己手中最强的牌。
温冲大吼。
和尚念着阿弥陀佛练气修为却也是六层。
“呵,大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