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都选择了死,为什么还要折磨自己?体面一点不好吗?
隽器师不知何时走到蓝季轩身后,忧心忡忡的问道:“他是不是以刀筑基来着?”
蓝季轩回身看了眼他,点头追问,“何问?”
隽器师凝视着九重仇颤抖的身躯,喟叹声裹挟着浓重的鼻音,“按说,以器筑基者,器毁人自亡,人亡器亦随。”
蓝季轩猛然回头看向九重仇,看那被红光缠绕不住颤抖悲鸣的刀,脱口而出道:“器会碎!”
隽器师惋惜摇头,面露苦意,声音笃定,“刀不会碎。”
这刀是他师伯受上天之命,呕心沥血不惜殉身之作,若是九重仇能有一宗之主的修为,说不定能彻底湮灭此刀。
九重仇想带走刀!
这样水淼淼便没了那随时可能会要命的责任。
除魔之刀,魔不能容,人亦惧之。
蓝季轩闭眼深吸一口气,在看向九重仇的眼中多了敬佩。
也对,水淼淼的眼光能差到哪去?他担的上水淼淼今日豁出一切的情义。
可他注定要失败。
然不知道的他勇气可嘉。
“淼淼!淼淼!”在月杉眼中,水淼淼吐血是因悲痛欲绝,是对九重仇的情深意切。
月杉对情爱之事知之甚少,只以为水淼淼既然说了要嫁给九重仇,加上今日种种表现,那必当是极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