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对我的灵魂干什么?!”
一道饱含魔力的次元闪电从埃斯基的手中激射而出,将书记员身上肉泥的成分变得更多了一些,在这团肉的表面,变成了漂亮的焦褐色。
想必已经散发出了比之前更诱人的香气,只是埃斯基封闭了自己的嗅觉,暂且闻不到。
“我在享受您的犹豫,主人。”
书记员的伸出了另一条不存于现世的舌头,在空气中舔舐着其他的东西,然后,他说到。
“可惜,您没有爱意,否则您的悲伤想必也相当美味。”
那东西很明显正隔空舔舐着与灵魂相关的东西,但埃斯基却完全不了解,该如何制止。
“您在想,您的白毛雌鼠。”
紫色肉块上的老鼠头,用自己褶皱比其他鼠人要多得多的湿润粉红鼻子,在空中向着他正舔着的东西嗅了嗅。
“欲望的味道。”
粉色的鼠眼猛地睁大。
“居然不是色(色孽赐福)欲。”
前书记员的口中,继续散出让工程术士血压飙升的评价,下一刻,随着高速念诵的咒文,狂暴的风刃从地上凭空冒出,穿刺,切割,让这块以紫色的健硕肌肉为主的肉块漂浮在了空中。
书记员就好像完全没有感觉到疼痛一般,继续开口。
“这是权力的欲望。那头雌鼠,与您的权力相关吗?”
“莫布里埃,你找死!”
工程术士的口中,歌颂起了大角鼠的名,30的次元能量被注入了喉咙之中,只要法术发动,属于大角鼠的无形之鼠就要将眼前的东西啃到一点不剩。
但这一切攻击,却在下一瞬间完全消失。
埃斯基惊讶地向后退去,立刻将喉咙里的临时法力池遣散,张开了嘴,一大团变成粉色的魔力从喉咙里流了出来。
居然可以同化大角鼠的魔力?!这么离谱?
书记员继续漂浮在了空中。
埃斯基定睛看去,才发现是不知道何时生出来的六根触手,将书记员的身体固定在了空中。
一根触手,将地上被次元闪电烤好的焦褐色肉块,送进了肉块上的鼠嘴里,触手上的尖刺割裂了那本就已经分叉的舌头,紫红色的血液与烤自己的肉混合着被书记员咽了下去。
似乎是享受着这样的美味,书记员回味了好一会儿,才歪着脑袋,慵懒地注视着工程术士的双眼,开口道。
“忘了告诉您,我现在有了新的名字。比西斯.淫(色孽赐福)虐。”
工程术士的眼中满是冰冷。
浪费了八分之一的法力,仍旧没能杀掉眼前的东西,反倒是,可能让色孽在自己的身体里留下了暗手,无论怎么想,都是得不偿失的。
下一秒,工程术士就好像换了一个人似的,露出了温和的笑意。
“你的样子,和你身体里的东西,都告诉我,你还不是恶魔。虽然也许你也可能已经成为了恶魔,但是,我认为你还不是。”
“改成这样的名字,算是你僭越了。还是说,这个名字,是哪个大魔赐给你的?或者说,那位神灵看上了你,以及我。”
带着触手与钳子,书记员,或者说比西斯将它的头颅低下,露出了自己的脖子,做出了并不标准的鼠人服从礼。
“属于祂的军锋不会到达这里。我只是希望,您接受祂的赠礼。”
“是吗?”
工程术士走到那些箱子前,拿起一块银白色的金属,这是一种相较钢铁更加轻盈地金属,碎铁勇士的盔甲,似乎也是用这种金属打造的。
难怪可以比钢甲厚五倍,那群矮子找到了好材料。
“我接受祂的赠礼,葛林姆尼尔,我没有理由拒绝。”
说着,工程术士又拿起了一旁的次元石,它的一部分在工程术士的意志下一点点的消散,很快,就消失了大约1克左右。
1的能量,差不太多,在魔法视域下,也没有看到多余的能量。
但是,色孽,或者色孽大魔,肯定在这些东西上下了手脚,到底在哪儿呢?
总不能是箱子这么明显的东西。
看着那些箱子,工程术士本想让比西斯将它带走,脑子里,却忽然想到了一个新的点子。
“这些箱子,也可以留下。如果你没有其他的事情要做,现在,离开我的视线。”
想明白的工程术士立刻下了逐客令。
比西斯从地上用触手铲起自己的肉渣,丢下剩下被腐蚀过的凡人,打算立刻离开。
一道次元闪电,却突然击中了他身体,带来一丝并不过瘾的酥麻。
“我的东西,在哪儿。”
工程术士没有看着比西斯的眼睛,只是用舌头打理着自己的白毛。
“所有的东西都在原来的位置,原封不动。”
话音刚落,埃斯基爪子一挥,一团旋转的风刃,将比西斯一边切削着,一边带着比西斯离开了厂房。
送走了比西斯,工程术士立刻回到了自己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