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声音中饱含赤诚,仿佛真有一位鞠躬尽瘁的老臣站在殿前。
金狮兽王听在耳中,脸上浮现欣慰之色。
“丑牛和谈本无过错!”
金狮兽王微微颔首,叹然道:“只是他性情太过耿直,有你出面周旋,孤便放心许多。”
“王上放心!”
酉鸡声线骤然一变,化作沙场悍将般刚毅:“臣即便粉身碎骨,也绝不辱没大兽威名!”
千喉传音的天赋,连神识都能影响。
金狮兽王明知这是她的天赋使然,却仍感到一阵舒心,满意地点了点头。
“王上!”
辰龙突然的出声,皱眉道:“若和谈不成,又当如何?”
“如此,那便只有一战!”
金狮兽王霍然转身落座王座,声音如雷霆炸响:“辰龙,孤命你为西荒主帅。若酉鸡谈判失败,务必与边荒决一死战,绝不能再损我大兽颜面!”
“这……”
辰龙神色微变,显然始料未及。
“爱卿不必担忧。”
金狮兽王平静的往着他,语气稍缓:“孤已传讯虫后,命她派遣地虫谷长老前来助阵。”
鎏金殿柱投下的阴影里,辰龙垂首领命时,嘴角微不可察地歪了歪。
此刻,狮王宫外,炎昼烈日炙烤着鎏金殿瓦,蒸腾的热浪将整座王宫笼罩在炽热熔炉中。
与此同时,边荒灵域的天色刚刚破晓,晨光穿透云层洒落大地。
巳时初,邙山晨雾未散,厚土峰上的宴席,已经飘向十里开外。
这场宴席是钱家承办的,虽无庖丁这般御厨坐镇,但钱家五阶巅峰灵膳师掌勺,辅以无极门提供的珍稀食材,宴席规格堪称顶级。
金岳前日初登邙山时,恰逢莫问天未归,由牧雨宣护法亲自相迎。
自无极门颁布天工令广纳贤才以来,应召的修仙百艺者逾百人。
然而,门中遴选严苛,需达六阶以上方得登峰,最终入席者不足五六人。
金岳作为玄机神工,地位尊崇,被安排在靠前位置,仅次于七阶机关师公输班。
“金兄,观此宴席气象非凡,主位隐有紫气升腾,当是莫掌门亲临为诸位道友接风洗尘之兆。”
说话的,是一位面容清俊的青年,虽仅有金丹大圆满修为,却身披绣有八卦纹的风水法袍,腰间悬着一方紫檀罗盘——正是六阶风水师燕宗阳。
“燕老弟何出此言?”
金岳饶有兴致地望向这位年轻人,这两日来为自己忙前忙后的,倒是有些不浅的交情。
燕宗阳指尖轻抚罗盘,天池中的磁针微微颤动:“小弟寅时观星,见邙山上空紫气东来,呈龙蟠之势;辰时测地,又见主位地脉隐现赤气托举。”
说到这里,他指向宴席主座方向。
“金兄请看,那青玉座下的土纹,正暗合‘地龙抬头’之象,此乃贵人归位之兆。”
金岳顺着指引望去,果然发现主座下方的青石纹路,竟自然形成盘龙状,不由赞叹:“小兄弟眼力非凡!”
“神算子大师,这边落座!”
正说话间,只听到那叫陆铁牛的弟子招呼着,一位白发苍苍的老者走过来,被安排在金岳的下首位置。
“老夫神算子,六阶玄算师,见过诸位道友。”
神算子拱手作揖时,袖中三枚铜钱无声滑落,竟在青砖缝间直立旋转。
他垂眸轻瞥,忽而笑道:“乾三连,坤六断——三息之后,当有灵禽掠空。”
话音未落,天边传来一阵清脆的机关齿轮声,一只木鸢振翅破云而来,羽翼展开的刹那,铜钱“叮”地定格成坎卦纹路。
那木鸢腹腔“咔咔”作响,竟吐出一坛灵酒,稳稳落在公输班案前。
“妙哉!老夫这‘天机鸢’,竟被道友用三枚凡铜算尽飞行轨迹。”
公输班难得展颜一笑,将那坛灵酒轻置于案几中央,语气和缓道:“此乃大楚酒圣所酿神龙酿,老夫珍藏百年,今日与诸位道友共品。”
“好!好!好!”
一位绿袍老者起身,腰间葫芦藤无风自动,在青砖缝间抽出嫩芽。
“老朽青木叟,六阶灵植师,今日得见两位道友神通,当真大开眼界!”
他袖中洒出三粒灵种,落地生根抽枝,转眼长成三株灵稻,稻穗沉甸甸压弯茎秆,稻香凝成“福禄寿”三字虚影。
“灵植化形?”
燕宗阳手中罗盘“咔咔”转动,诧异道:“稻香凝字,这是七阶灵植师才有的手段!”
青木叟笑而不语,指尖轻点稻穗,那“寿”字散作百颗灵米,精准落入每位宾客茶盏,盏中清水顿时泛起灵光,如琼浆玉液。
金岳目光沉静地环视四周,将这些百艺高手的暗中较劲尽收眼底。
无极门天工堂初立,各路奇才各显神通,都想在这新舞台上站住脚。
“无极门长老,器堂、阵堂、符堂堂主到!“
在弟子洪亮的通报声,三道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