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保康的媳妇赵氏惊呼出声,这可是大白米啊,不是小米之类的东西,换算现在米价,怎么也得七八十文钱,这对于乡下农人已经不是小数目。
“下次大伯带你吃同心楼的硬菜!”
“大伯,这个鸡蛋您吃吧.”
要知道易勇安想着一年来不了几回城里,咬牙买的几个同心楼的包子,也不过是花了九文钱,三文钱就能吃一碗素阳春面了。
“一斗五升米啊!”“一斗五”
两人一边说一边走,已经要往回赶了,易书元回头看看,那两差吏似乎也在远远望着他的方向。
——
傍晚时分,易家厨房的在台边,灶炉内还有微弱火苗,饭桌就摆在这相对温暖的室内,一展油不时跳动一下火焰,作为室内的照明。
在一切条款看完之后,易书元在现居地写下了西河村,并签下大名。
主簿见他这么说也不想再问了,他打心底里自然是希望易书元留下的,他点了点头,准备起文契。
果然是外来的,但易书元这个名字确实是没听过,只是管他听没听过,主簿只知道此人书法功底绝不是不容小觑这么简单了,他有些患得患失地询问一句。
“按日书不低于两千言算,能得米一斗五,以市价计铜钱。”
长辈说话的时候,易勇安夫妇和孩子在一边默不作声地吃饭,但耳朵都在留意着的,此前易勇安也问过自己大伯,但他路上只是笑笑没多说。
“这么多啊!”“这是多少钱?”
易书元也是心下大宽,没想到今天真能直接找一个合适的工作,甚至能帮他摆脱相对扰人的环境,至于回去怎么说,抬出县衙便是。
农家有粮但钱不多,就算有人收粮,在乡下也不会使劲压价。
易书元也不客气,伸手就抓起一个咬了一口,在本身饥饿的加持下,只觉得包子美味非常,几口就吃掉一个。
“什么?兄长,伱要去县衙当文吏,那离家多远啊!”
“快一百文钱了吧!”“一天就这么多啊?”
“大伯找差事做是好事啊,对了大伯,县衙给你多少工钱?”
主簿心下放松了一些,直接自报名讳,易书元心里也同样松了口气。
也就只有孩子屁股跟个轱辘一样在位置上摇摆着,不知道大人咋呼个什么劲。
听到赵氏的话,易书元斟酌了一下并未完全如实说,折个五成将数字说了出来,毕竟主簿说他给的待遇绝对是争取到最高了。
这声大伯赵氏喊得从未如此亲切真心。
主簿还在那窃喜,县衙外,易书元刚拱手向两位差吏道别,一个急得满头大汗的人终于发现了易书元,顾不上那是县衙,赶紧冲了过来。
“主簿大人多虑了,易某平生懒散自由惯了,根本无意为官。”
“哎,还是大伯有能耐,这些年我们为爹娘养老送终可是困难,娘之前常年有病,时时呼唤着大伯,要是大伯早点回来就好了!”
那条怪蛇算是妖怪吧?如果真的是妖怪,那么鬼神仙佛呢?
易书元心里很矛盾,一方面他希望有,毕竟少有人能完全不向往这些,可另一方面他希望没有,因为有就代表着未知和危险。
只可惜武功难练咯,以在阿飞那旁敲侧击来的说法,易书元早已过了锻武的时机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