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世纪大楼。
李程颐一出电梯，便被眼前的情景弄得微微发愣。
在他眼前的，不是平日里有条不紊的鸿锦公司，而是冷冷清清，上班人数不超过五个的空旷大厅。
“小颐你来了？”宋冉在办公大厅的一角站起身，手里还端着一杯才泡的速溶咖啡。
“宋哥？老板呢？还有公司这是？？”李程颐出了电梯，走近过去。
“都在最里面，今天老板刚给大家放假半天，下午到晚上只要留几个值班就行。”宋冉回答。
“嗯，是的，有些小孩玩具也是这种原理。”李程颐点头。
“还有的大学也可以租用。租用飞仪价钱要便宜很多。但这些租用的，大多是型号落后市面上一个到几个时代的货，顶多能用来练练手，熟悉熟悉。”
“所有智械师，都这样么？”李程颐皱眉。
“那就是了，操控飞仪，需要很强的脑力运算，以及神经反应速度。”丁宁示意到边上沙发上坐下谈。
他忽然将奶白色的单耳水杯，往半空轻轻抛起。
李程颐甚至都没能反应过来，一切就结束了。
只见那杯子正中，突兀的多出了一道狭长焦黑裂缝。
他轻轻抬手，面容含笑的看向李程颐。
“反重力模块还是很贵的。这是只有自循环城才能出产的高科技产物。所以为了防止技术外泄，智械师的维护，也只能在自循环城市进行。”
“.”李程颐本以为自己已经够高估这成本了，但没想到会这么高。
听到李程颐靠近，那长发青年迅速转头，朝门口方向望来。
“你倒是反应够快。”宋冉笑道。“是老板以前的一个老下属过来看看他。正好知道你想要了解飞仪方面的消息，老板就让伱赶紧过来，好问点专业消息。一会儿你态度好点啊，人家可是专业的。”
此时听到丁宁说明，他顿时明白过来。
“就是这个。”丁宁继续道，“所谓脑波操控，其实就是通过特制感知元件，精细的探测出你的大脑皮层基础活动信息，从而根据一些特征明显的脑电波反应，产生对应操控行为。”
“知道了。”李程颐听到这番话，心里也有了数。
“理解准确！”丁宁点头，“把我们平时玩的无人机，改成速度更快，攻击性更强，反应速度更快的武器型无人机，就是所谓的智械师了，也就是飞仪。”
“当然可以，只是试试速度，没损耗。”丁宁点头。
“想必你肯定听说过脑波操控？”他笑着问。
“丁宁。”青年笑着和他轻轻握握手。
“听老板说，丁先生能给我解答关于飞仪方面的疑惑，不知道.”李程颐轻声询问。
“其实问题不大。”丁宁很轻松的肯定道，“等你去了脑力测算中心就知道了。这职业，一开始你最好从业余路线慢慢发展，先玩玩试试看。我们这职业，脑力大差不差，只要不是反应迟钝到夸张，就都可以上。算力什么的，你玩玩最基础的老型号飞仪，也用不着什么复杂算力。”
既然飞仪这么昂贵，那么她又是依靠什么，来获取这玩意的？
光靠家里的这点支持？
以前不了解还好，现在了解了，李程颐知道，家里这点资本，连飞仪的一次基础消耗都够呛。
飞仪到底有多强，他希望能真正亲眼看一次。
他忽然想到了姐姐李程九，她就是在考智械师证书，这么看来，她或许也有飞仪。
“那么，这样看来，任何一个智械师，一个飞仪操控者，都需要很麻烦的后勤保障团队，来保证自己飞仪的绝对稳定？”
“那”李程颐从震撼中回过神来，开口想问。
“一般手枪的子弹，离开枪口的瞬间，初速度可达到音速。”丁宁解释道，“我的火镰，当然达不到音速。”
“飞行仪器.”李程颐明白了这点后，顿时脑海里浮现诸多情况。
“也就是说，不是什么念能力超能力？”李程颐恍然。
“好吧.看来今天是有什么事了？”李程颐瞬间反应过来。
这火镰小刀，就像很多精致机械零件契合在一起组成的机械刀。
小刀只有巴掌长短，看上去异常精致细腻。
“喏，这是我的飞仪——火镰。你可以拿去看看。”
“我能够操控自如的极限速度，差不多就是这点了。再快，它自然能更快，但我控制不住，杀伤力反而会大幅度下跌，甚至可能误伤自己，得不偿失。”
水杯在空中抛出一个轻盈的曲线，升到最高点后，开始往下坠落。
“原来如此。”李程颐眼里露出恍然之色。
“你好，程意。”
“这么说来，飞仪的本质，其实就是相当于无人机脑电波操控？”李程颐类比道。
他想到这里，干脆也将自己的疑惑对丁宁问了出来。
一八五.二四八.一八五.三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