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目光首先落在摩根·勒菲身上,唇角微扬,语调轻佻:“美丽的摩根小姐,我们又见面了。看起来你恢复得不错嘛,连那只手臂都重新长了回来。”
摩根神色一滞,盯着谢林的眼神复杂至极。她原本以为自己那一掌即使杀不死谢林,也足以让谢林躺上数月,哪想到他这么快就恢复到巅峰状态。她眼神微闪,突然下意识地朝他身后看去,仿佛在寻找什么。
谢林看出了她的心思,悠然一笑:“不用找了,她没来。”
摩根的瞳孔轻微一缩。谢林口中的“她”正是当日那位可怕的狙击手,那一枪的威力令她至今难忘,以那种水平的枪法,她毫不怀疑对方是有意避开自己的要害的,自己当日能逃得一命,还是多亏了这副身躯原本的主人。
“不过,不管她是不是在这里,今天你都别想着可以轻易离开这里。”谢林语气平静,却透着森冷的威胁。
摩根冷哼一声:“你也未免太小看我了。”
尽管嘴硬,她心中却忍不住浮现出那日突如其来的那一枪,以及随之而来的彻骨恐惧。那一次的落荒而逃,不是因为谢林,而是因为那个在暗处随时可能取她性命的神秘狙击手。
听完谢林的话,她更加惊疑不定了。没办法,一个可以超远程攻击的狙击手实在太有威慑力了。
(上次她虽然瞧见娜塔莉,却是在黑暗中,加上距离又远,而且巫师懂得乔装变形,所以她无法确定狙击手是否来人之一)
谢林没有再理会她,接着看向巴巴洛沙。
“巴巴洛沙,上次在法国你不战而逃,现在居然还有胆子来这儿趟浑水?”
巴巴洛沙舔了舔干裂的嘴唇,咧嘴阴森一笑:“小子,你有些太狂了,你就不怕阴沟里翻船吗?”
谢林轻笑一声,又将目光落在阿奴比身上。
“阿奴比,你在炼金术大会上放出一个臭屁遁走的事情,应该还记得吧?”
阿奴比双眼微眯,浑身肌肉紧绷,仿佛下一秒就要扑上来撕碎谢林,但又似乎在极力压抑着那野兽般的直觉——
他能感受到谢林此刻体内,那种让他本能都忌惮的力量。
最后,谢林的目光落在最末尾那个黑袍巫师身上。
他神情不再轻佻,眼中多出几分凝重。
前面四个人,虽然都是凶名远扬、满手血腥的强大黒巫师,但都曾是谢林的手下败将,在谢林如帝王一般的气势下,他们在心理上先天就处于被克制的劣势。
但这位年轻得可怕得黑袍巫师就不一样了。
那张脸,融合了中东的刚毅与西方的俊朗,五官冷峻、眼神沉静,最引人注目的是他那沉静的气质,仿佛天地间的一切都与他无关。
谢林的瞳孔微微收缩。
他的魔力之眼可以看穿别人体内的魔力特性,而魔力的特性一般体现在巫师的战斗风格中,这个年轻巫师体内滚动着一种前所未见的魔力,非常的原始,如果宾斯教授说讲述过的远古巫师的“混沌之力”有个模样的话,那谢林相信就应该是这个样子。
这种血脉力量……谢林自己经历了足足四次的血脉返祖,才让自己的血脉力量达到今日的层次,但从眼前男人身上隐隐传来的压迫感来看,他的血脉返祖程度恐怕比起自己还要高。
谢林挑了挑眉,语气却不改轻佻:“闻名不如见面,想必阁下就是沃尔普吉斯的幕后首领了吧?想不到竟是……如此年轻。”
海尔波目无表情地望着谢林,眼底闪过一丝怒意,谢林的话分明在讥刺他返老还童的事情。他眉头轻皱,嘴角抿起,瞳孔猛地收缩成蛇瞳,生硬地说道:“小子,你想不到的事情……还多着呢。”
那声音低得像地下岩浆的滚动,虽轻,却在所有人心底荡起寒意。
“也许你并不知道,自从黑罪广场覆灭以来,我就一直在等着这一刻——”谢林淡淡一笑,嘴角勾出一个自信而狂妄的弧度,“我终于见到你了,海尔波……”
“你知道我的名字?”海尔波诧然道。
他身居沃尔普吉斯幕后一千多年,从未现身人前,除了刚刚对话的邓布利多之外,从来没有人知道他的真实身份,而谢林刚刚到来就能一语道破,如何不叫他感到诧异。
“我知道的还远不止如此——你这副身躯……是古波斯大黑天巫贾法尔·叶海亚的吧?好家伙,你直接夺舍了自己的魂器,这份狠绝,我只能说声佩服佩服。”
听到这里,海尔波终于收起了先前那种轻慢与无视。他眼神变得深沉,声音也透出几分前所未有的凝重。
“厉害,看来我们都小看你了,”海尔波再不复之前的淡然,语气中带上了一丝凝重。
巫师战争的其中一环,是情报的战争,拥有情报优势的那一方,往往在实战中能够占据先机,抢先立于不败之地。
“我知道的,可远远不止这些,比如说——”谢林眼神突然变得锐利,身上气势陡然增强,“你今天的目标,是隔壁房间的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