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手腕。
    周元霜顿时一愣。凭借手电筒的光芒，在狭窄的空间里她看见的是一张光影交错、五官立体的脸庞。
    距离很近。
    只有水在两人的脚下回荡...
    尤其是那双眼睛，比刚从水里捞出来的宝石还要闪亮。
    还没等周元霜想太多，沈然就一把将其拉正，“你要是死了就是自找的。再怎么也怪不得我。”
    “谁怪你了？”
    周元霜对这句话有些生气，“你不论是不管我，还是想杀了我。我也不会怪你。”
    沈然不想和对方浪费口舌，继续打着手电筒，往隧道里面走去。
    一脚踩进水里，抬起，带出哗啦啦的水声，
    然后又踩进去。
    随着距离的加深，隧道越来越窄了。加上不断上升的水位，让人很有一种要被吞没的难受与恐惧感。
    周元霜本来是抓着沈然的衣角的，慢慢不知什么时候也变成了抓住他的手腕。
    虽然对方不怎么说话，但却给了自己一种形容不出的安稳感。
    这种感觉，很少很少有过。
    突然。
    前方的沈然脚步一停。
    周元霜或许是太虚弱了，脑子里一直充斥着各式各样的念头，顿时直挺挺地撞上了沈然坚实的后背。
    “真的，找到了。”
    地下隧道里响起一道干硬的声音。并没有欣喜若狂。
    周元霜刚疑惑，下一刻瞳孔骤缩。
    只见，
    手电筒迸发出的光柱打在前方，那里摆放着一块半人高的巨大水晶。
    “这块封灵宝石不干净。里面有...有东西。”沈然就像是被定在了原地，干硬的声音响起。
    周元霜瞬间头皮发麻，一道凉气直冲天灵盖，“天使？”
    “...应该也，不可能会是其他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