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她的目光彻底变的坚毅,手中的棍棒不再犹豫,朝男人的身上狠狠落下。
她打的没有技巧,纯发泄,但实际上有句老话叫乱棒打死老师傅,越没有技巧落在身上越疼。
丁海的惨叫声落在耳边,这刺激的秦雨柔越发兴奋,越打越上手。
最终她打累了,停下来气喘吁吁的休息。
丁海没了声息。
秦雨柔有些害怕:“他不会是被我打死了吧?”
司机笑笑:“打死也没事。”
秦雨柔下意识看向车内的沈又安,她的能量大到难以想象,这让她的内心更坚定自己的选择。
秦雨柔把棍子扔在丁海身边,居高临下的说道:“丁海,你欠我的这辈子你都还不完,但我不想再与过去纠缠,就到此为止吧,从此以后,你我再无瓜葛。”
回去的车里,秦雨柔鼓足勇气认真的说道:“安安,谢谢你。”
沈又安头也不抬的说道:“离婚证今天下午送到你手里。”
秦雨柔没想到会这么快,之前她打诉讼官司都没用。
沈又安想到张天赐,提醒她道:“下周小魔王就回来了,那是个混不吝的,你该教训就教训,别手软,既然打算真心跟我舅舅过日子,就拿出女主人的气势。”
秦雨柔点头,将沈又安的话牢牢记在心里。
“我知道了。”
——
沈又安在世锦赛这一赛程的时间里,一直待在青州。
她在父亲祭日的那天去陵园看望了父亲,在他的墓前絮絮叨叨的讲述着这一年发生的所有事情。
身后响起脚步声,沈又安回头。
穿着白色卫衣浅蓝色牛仔裤的少年怀捧一束黄白相间的菊花走了过来。
少年眉眼干净清爽,如晨间晶莹的露珠。
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珠温润通透,有着与年龄不相符的冷静沉稳。
他走过来,蹲下身,将菊花放在墓前。
沈又安眨了眨眼睛,将酸涩的泪意逼回去。
“容羡宁,原来每年爸爸墓前的菊花是你放的。”
少年轻“嗯”了一声。
“此恩从未敢忘。”
沈又安脑海中灵光一闪,忽然想到一种可能,指尖忍不住颤抖起来。
“你很早就认识我?”
少年安安静静的上完香,这才扭头看向她。
“叔叔下葬那天,我也在,我记得那天下了很大的雨,你哭成了泪人。”
久远尘封的记忆被唤醒,沈又安模糊的记得一个小男孩的身影,笨拙的为她撑伞。
她呼吸一窒,猛的抓住容羡宁的手臂。
“那后来呢?”
容羡宁目光温和:“后来每年叔叔的祭日,我都能看到你的身影。”
一年年,出落的越来越漂亮。
沈又安摇头:“不、我说的不是这个。”
沈又安愣住了,所以前世容羡宁早就认识她了。
她是他救命恩人的女儿,所以在他力所能及的范围之内,愿意施以援手。
这样就解释的通了。
容羡宁拧眉,似是不解她的意思。
“你指的是什么?”
少年光风霁月,一身磊落。
沈又安不知该如何开口,那些氤氲了多年的爱意,在此刻面对少年坦荡的眉眼,她忽然哑口无言。
命运好似给她开了一个天大的玩笑。
容羡宁看着此刻陷入呆怔中的少女,不知为何,内心有些不安,他伸手在沈又安面前晃了晃。
“安安,你怎么了?”
沈又安回过神来,垂眸笑了笑。
“没什么,只是忽然想起了一些人和事,原来命中早已注定。”
容羡宁更加不解。
沈又安并没有过多解释,她牵起容羡宁的手,对墓碑说道:“爸爸,我知道了。”
他是您送来代替您继续守护我的,是吗?
容羡宁看着两人相握的手,忽然呆怔住了,耳尖悄悄爬起红晕。
他面对墓碑,面色郑重而虔诚。
在十年前那个压抑的黑色的大雨里,他看到伤心哭泣的小女孩的那一刻,他的心中就立下了一个小小的誓言。
我会代替叔叔,一直守护你。
他从来不敢现身,只能悄悄的躲在暗处。
而今他终于有机会,走到她的面前。
少年明亮的眼睛里,盛满了雀跃。
——
从陵园出来,已是日上三竿。
沈又安本来想带容羡宁去餐厅吃饭,不过容羡宁近来红得发紫,她也风头正盛,还是少在人前出现。
于是她把容羡宁带回家里,叫了外卖。
张建在上班,秦雨柔报了厨艺班,张建下班顺道接她回来。
因而家里就只有沈又安和容羡宁两人。
吃过饭,容羡宁陪沈又安下了一会儿围棋。
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