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风萧瑟,木脱虫吟。
距那黑日血月的天地异象,已过去数日,玉京城中也恢复往昔繁盛。
红尘之事,便是如此。
百姓睁眼,便是柴米油盐酱醋茶,天大的事,日子也总还要过。
当然,那茶馆酒肆、市井青楼之间,各种流言也不免开始泛滥。
天子失德、大灾征兆…说什么的都有。
一个是面相憨厚的王捕头。
这一折腾,便到了下午。
“都是命,都是命…”
用普通药材替代,根本入不了品。
一次熬制药汤,需要花费十两银子。
另一人,则灰发独眼,五官阴鸷。
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他也懒得说。
回到安贞坊家中,当即起锅炖汤。
有言官看不惯,当庭斥责,但皇上装聋作哑,不仅没扳倒李家人,言官随后也遭人诬陷进了大狱。
“多谢大人。”
否则那会喘气的,岂不是都能修炼?
炼气之法,首先要自身气血充盈。
老妪脸色苍白,声音有些局促,“张…张捕头,菰米熟了,老身去采了些给你送过来。”
玉京城商贸繁华,除去东西两市乃大宗商品交易之地,不少坊市也各具特色,成为行业汇聚之地。
一时间,院内尘土飞扬,只能看到一道影子,拳风鼓荡,呼呼作响。
吴老汉和儿子自然不愿意,争执中,被这醉酒的萧三当街杀人,用刀抹了脖子。
独眼捕头沉声拱手道:“幽州那边江湖人士聚集,皆因有传闻,昔日武林圣地玄都观忽然现身,属下已派了探子前往。”
郭安摇头沉声道:“少年热血,也情有可原,看在他爹的份上,这次便不再追究。”
炼气之法可没那么简单。
但毕竟是刑部之衙,三百年的古建屡次修葺,显得巍峨庄严,气度雄浑。
……
“玄都观?”
虎骨为主,鸡汤调和,足足炖了三个时辰后,才趁着余温放下药材,小火熬炖。
一个神秘的世界已若隐若现,有着无穷吸引力,其他事情都被他抛到脑后。
内炼五脏,外食奇珍,壮大宗气,通行三焦,以六经为川,肠胃为海,才能渐渐以后天引动先天。
杀人者乃京城一坊间恶棍,名叫萧三。
想到这儿,张彪又来到灶台前,灵视之眼运转,看下剩下的药汤。
“哦,那就好,那就好。”
案子没一点难度,知晓者众多。
怪不得说,财侣法地。
黄墙红瓦,如烈日曝晒之色。
这段时间,《三阳经》虽还未修炼出气感,但气血旺盛已见成效。
虎骨和鸡汤的品质,也是越高越好。
他双目一瞪,摆了个起手势,便演练起了家传武学《追魂手》。
大夫摇头,将方子递给了伙计。
熬好的汤药呈血红色,隐约有些腥膻,粘稠犹如果冻。
这李家人仗着李贵人威风,在京中横行霸道,没少惹事。
六扇门虽隶属刑部,但因多与江湖中人打交道,所以并未安排在衙门集中的北城。
张彪叹了口气,“吴阿婆,快进来吧。”
若是黄级一品,也就是两次。
再好的方子不对症,也是毒药。
他没少见过这种人,自以为得了什么秘方,多加隐藏,但岐黄之术在于因病施治,同一症状或许就有不同病因。
麻烦的是,这萧三乃李府管事侄子。
郭安摆了摆手,“眼下京城人手紧缺,又出了黑日血月异象,难免有人趁机作祟,过了这段时间再说。”
看来,还要找个弄钱的路子…
坐馆大夫再次核对一番后,眉头微皱道:“这位先生,我看你这方子有点像九珍汤,但怎么还加了些伸筋透骨之药?老朽可从未见过这么用的…”
即便院门紧闭,也听到外面脚步声。
张彪只觉自己如同置身火炉,双目发赤,就连鼻中气息,都带着股灼热疼痛。
若此刻与人缠斗,恐怕数百招也不会脱力。
郭安点了点头,又望向王捕头,询问道:“张彪呢,有没有跑去李府生事?”
此人叫吴阿婆,玉京城外庄户人家,月前老伴与儿子进城卖柴,几日不归,找到时已是残破尸骸。
像是集贤坊的坟典行、兴业坊的酒、丰邑坊的丧葬棺材…在京中皆名声响亮。
张彪已是第二次熬煮,熟门熟路,一口口吞下,便立稳身形,在院中站桩。
直接修炼,怕是会爆体而亡。
这案子京兆府不想办,大理寺装看不见,左推右推到了六扇门。
即便按他推测,这天地间将要灵气复苏,也不是凡胎肉体可以承受。
再探查黄级二品的东西,绝不会像上次一般晕过去。
原本只是小事,杀人偿命,一个恶棍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