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题是六扇门就有,他也犯不着为百两银子就去涉险。
只见余子清从床下抬出个几尺见方的物件,土布包的严实,小心翼翼打开,“大人,便是此物。”
张彪看到后,眉头微皱,“看上去一般啊,有何来头?”
“十两…不,五两银子您就拿走,绝对不亏!”
虽说朝廷有令,私藏舆图罪同谋反,但江湖上私底下也有流传,暗中售卖可得纹银百两。
一八五.二四八.一八五.三五
然而,张彪却根本不信,冷笑道:“册门的弟子?学艺不精,‘把点儿’不准啊…”
木门吱呀一声打开,却是个满头银发的老妇,两眼发白,颤声道:“儿啊,怎么有外人,你不会惹了啥事吧?”
“记住,谁也别说,有消息直接告诉我,若找到人,以后你在门中就有了靠山。”
余子清得意地眨了眨眼,随后将那些小木窗一一打开,竟然全是活门。
张彪一看,顿时脸色难看。
“大人请随我来。”
“啊?”
年轻人都快哭了,连连作揖,“大人,在下家道中落,不得已混迹江湖,刚出山,一趟买卖都没成呢…”
玉京城龙蛇混杂,各有其道。
闹市之上有人搭讪,并非好事。
余子清笑了笑,“朝堂凶险,父亲当个言官整日得罪人,咱们提心吊胆,哪有如今清闲。”
每当京城有大官斩首,总会冒出一堆各种后代售卖祖产。
眼见越走越偏,巷子中也几乎没人,张彪眼睛微眯,提起了警惕。
“这位兄台,请留步。”
不知那匠人藏了什么宝,也不晓得用了何种手法,但挨着边削,总没错。
出了仁心堂,张彪顿时察觉异样。
奉武将军是右武卫大将,因私藏大量军械,被判死罪,前几日,张彪眼看着其被斩首。
他在六扇门当差,高手众多,朝廷再困难,也会管他们一口饭。
此时的木屏风,犹如隔着花园偷看一家家夫妻行人伦大礼。
玉京城官场三百年起起伏伏,多的是各种破落户。
张彪见状笑道:“莫怕,只是想买点古玩送人,又没钱,你帮个忙,看哪家摊子上有真货。”
张彪眼中出现一丝惊喜,沿着木缝将所有边削掉,屏风顿时成了两层。
江湖上混,哪有那么简单,他经验浅薄,又不通武艺,时常被人揍得鼻青脸肿,好在母亲眼盲,才没被发现。
“门中一位前辈的私活,不想泄露风声,所以在各坊找些生面孔。”
“儿啊,东西卖了吗?”
木屏春宫图(凡)
1、梨花木材质,匠人悉心雕刻,历经三百载,历代主人爱护有加。
只因玉京城那些深宅大院,都有高手镇守,他还没以一敌众的本事,贸然犯险,实属不智。
和张彪交易,也是看其和善,想搭上关系,找个靠山,谁知对方拿了东西就跑。
“多谢杨师哥!”
3、世人珍其技艺,百般爱惜,却不知聪明的匠人,在其中藏了东西…
天地生变,大雨未至,消息灵通的官员却已看到阴云,纷纷开始行动。
张彪心中惊讶,脸上却毫无表情,犹豫了一下,点头道:“好吧,这东西也算精巧,买来送人也不错。”
张彪嘿嘿一笑,揪着领子又拽了回来,“有话要问你。”
江湖上厮混,大多是活不下去的泥腿子,别说这一手好书画,能识文断字的都少。
只见木窗内,一对对男女宽衣解带,摆出各色花样,栩栩如生,眉宇间满是春情。
只能去铺子里再瞧瞧…
老妇叹了口气,“为娘吃不吃都行,只是心中不好受,咱家道中落,害得伱流落市井,也考不了功名…”
张彪两眼一瞪,“别嚎,叫什么名字?”
张彪眉头一皱,准备驱赶。
张彪脸色一变,匆匆返回安贞坊,将药材小心藏好后,便再次离家。
余子清闻言大喜。
张彪听罢顿时傻眼。
果然,这年轻人鬼鬼祟祟看了看周围,随后捂着胸口低声道:“我观兄台器宇轩昂,乃习武之人,实不相瞒,在下乃奉武将军亲戚,得了其家传刀法秘策,想卖给识货之人…”
“大人莫急。”
就在他抬脚之时,背后忽然传来个低沉的声音。
余子清连忙拱手,“见过杨师哥,可有何要事?”
…………
掀开第一层,一幅发黄的图纸出现在眼前,密密麻麻画满图案。
看来这小子,有些来头啊…
转过拐角,赫然有个白衣伢人打扮的干瘦男子,正无聊看着天空。
“一个死人,名叫萧三…”
说罢,就要转身离开。
余子清张了张嘴,本要说话,却不知如何开口,只能目送张彪身影迅速消失…
余子清眼神微变,微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