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面容青涩的少年,眼下,近在楚牧咫尺的,是一副狰狞至极的面容,双眸猩红,状若疯狂。
足以吹毛断发的宝刀,劈在少年血肉之躯上,也仅仅只将少年胸膛的衣裳划出一道口子。
如铁石一般的反震,无疑证明着他这一刀下去,少年毫发无损!
“滚!”
少年低喝,明明只有一个字,却恍若鬼哭狼嚎一般,蓦然间,楚牧只感觉一股难以想象的巨力从刀锋处传来。
足以硬劈铁石而刀锋不损的宝刀,在这股巨力之下,竟直接崩碎!
楚牧指了指少年逃窜的方向,说话都有些不利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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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如其来的许进不许出,又没有任何消息传出。
好在,似是逃命心切,少年没有再出手,一拳过后,便转身亡命狂奔起来。
“追!”
碎石开山……他这把崩碎的宝刀……似乎也能说明一二。
楚牧艰难起身,望着地面崩碎的刀锋铁片,脑海之中,却是骤然浮现了锻体诀中的这一句描述。
楚牧皱了皱眉,第一次遇见这少年,他怎么也抵挡了几招,没到不可力敌的地步。
做弊了吧!
呼喝声,哀嚎声,不时响起的轰鸣,闪烁的剑光。
他为巡检所流过血,这次又为巡检所受了伤,再休养个把月,应该没问题吧?
楚牧暗戳戳的琢磨着,眼下逆贼之事,他倒也不担心了,纵使这次他们还命大逃了,有那白衣男子在,他们就弄不出什么风浪来。
而楚牧的一夜未眠,则是为了实践自己这大半个月的所学。
“进步也太快了吧……”
这一夜,很热闹。
他倒不担心被拆穿,或者不被批准。
即………疗伤。
夜色昏暗,胡同里更是昏暗,若不是收拾这刀身碎片,楚牧还真不一定能察觉到。
楚牧暗自腹诽着,不用想都知道,这少年,必然是在那次剿贼之后,才掌握这般手段,不然的话,怕不是有大病,才会在亲朋好友都被杀的情况下还藏拙。
无一例外,皆是猜测这块玉片的用途。
楚牧倒也完全没有自知之明,反倒是颇为臭美的在铜镜面前欣赏着自己的这番“英姿”。
李景宏领着一大票巡检冲来,见到倒在地上的楚牧,急促问道。
那再三确认的寒意,也还存在。
这块玉片,俨然就是在刀锋劈开的那一道口子之中落出。
也就是说,这玉片,是从那少年身上落下来的?
全身无处不在的剧痛几近让楚牧窒息,楚牧还没来得及起身,急促的脚步声便由远至近传来。
他最担心的,还是那矿场。
而刚才,身上有血的,也就那少年………
“那边……”
夜愈深。
楚牧紧紧握着这块玉片,刹那间,无数念头从脑海之中涌出。
而这一次,他一刀下去,少年毫发无损,少年一拳下来,刀都给他干碎了。
片刻过后,楚牧小心翼翼的将这块玉片放在怀中,又细致的在周边查看一番,确认没有什么遗漏,这才起身一瘸一拐的朝家中的方向而去。
这总共才多少天?
这么能,当初干啥去了?
南山镇,愈发喧嚣。
楚牧低头看向自身,他虽被狼狈,但身上,也没有见血。
楚牧同样是一夜未眠。
毕竟,昨晚可是李景宏以及一大票巡检亲眼见证他被逆贼“重伤”的。
一八五.二四八.一八五.三五
身如铁石,拳能开山碎石……
那一股巨力,实在太过恐怖。
第二次在风月楼,也只是那怨魂恐怖而已。
眼下,那少年会是怎样的下场,楚牧已然不关心了。
玉片巴掌大,约莫一指厚度,玉体呈荧白,无丝毫杂色,更无雕痕。
这可比当初他惊为天人的李刚那一拳,要恐怖得多!
一直忙活到天明,楚牧才堪堪处理完,而此时,他已然被包裹成了半个木乃伊。
“这次,养个两三个月吧……”
刀枪不入,还能操纵怨魂,那还剿个屁贼啊!
收拾着刀锋碎片,楚牧却是突然一愣,定睛一看,却见满地的刀身碎片之中,竟多了一块巴掌大小的玉片。
“嗯?”
一墙之隔的镇上,一夜未眠,是为了抓捕“逆贼”。
李景宏没有丝毫犹豫,一挥手,哗啦啦涌来的一群巡检,顿时就哗啦啦的消失在黑暗之中。
认知的局限,让楚牧难以确认这玉片的用途为何,但也不妨碍楚牧怀有几分念想。
房中药香弥漫,楚牧翻阅着医书,结合着自身所学,再对应着自己身体的强势,一点一点实践着。
楚牧瞳孔微缩,“灵辉加持”降临,刚才与那少年交手的场景,亦是再一次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