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牧已然不愿过多去猜测。
这一刻,非是欣喜,非是向往,而是浓浓的无力。
他几近日夜不休的读书习武,进步却是微乎其微。
不得已另寻他路,苦读医书,苦学医术,只为给他那微乎其微进步的气血修行,带来些许助力。
不分昼夜的努力,眼下所学,亦是难有什么作用。
“看看舌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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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体内之寒嘛……”
他代入书中的李老角度,病症清晰的情况下,试着模拟药方,最终却与标准答案再次南辕北辙。
楚牧拱手,神色略显沉重。
结合脉象与面诊的判断,楚牧心中,俨然已有了答案。
听完楚牧所言,李老未曾言语,执笔沾墨,洋洋洒洒在纸上写下了一篇药方,递到了楚牧手中。
楚牧接过药方,仅仅只粗略扫了一遍,却瞬间就有种豁然开朗之意。
以往,楚牧观之,因医学底蕴不足,总有些云里雾里,故而粗略翻阅后,便搁置起来。
一页,一页翻阅。
这李老,就是真正的超凡。
李老指向桌前的诊椅,女子坐下,抬手把脉片刻,李老又观其舌苔,面容。
“此药,珍贵。”
楚牧默默思索着,指尖亦是一点一点的感知着女子的脉象。
一个也是对症下药,让人体阴阳五行,在气血修行的体系之中,平衡增长。
“按药方抓药,你好生琢磨一下。”
楚牧有些迟疑,诊治的话,照本宣科也能分辨一二,但开药……
眼前所见,无非就是几近的确认,变成了亲眼所见的事实而已。
李老点了点头:“说说诊断的依据,”
李老瞥了一眼楚牧,随即看向手中的青宁参,意味深长道:
许久,楚牧才稍稍回过神,目光挪转,随即定格在桌面上的数册医书之上。
楚牧组织着措辞:“按脉象来看……”
如眼前诊治,就离不开望闻问切这四个字。
一番话说完,李老点了点头,没否认,也没赞成,反倒是话锋一转道:“既然如此诊断,那药方如何开?”
顺着这药方联想下去,他一直欲琢磨辅助习武的药方,不也正是这个道理嘛。
从中抽出一本,书名“病症”,非是传统的医书,而是李老所著,即整理其行医以来遇到的诸多病症以及诊治药方。
只是片刻,楚牧便深深的皱起了眉头,以他目前的所学,眼前所著,还是太深奥了。
楚牧抬头看去,却是一年轻妇人,捂着肚子,面色苍白,脸上疼痛之意明显。
楚牧正思虑之际,门外动静响起,一女子匆匆走进了药堂。
眼下,楚牧觉得,这一册“病症”,恐怕才是他所阅医书之中,最重要的一册。
虽依旧复杂深奥,但智慧思维能力跃迁之下,理解接受能力,却也同样随之跃迁。
他只照本宣科的想着阳虚阴盛,但又到底是哪里的阳盛?又是哪里的阴虚?
又为何会阳盛?为何会阴虚?
刚触碰女子手臂,一股凉意便顺着指尖传入楚牧心头,冬日寒冷,手冰凉亦是正常,但这种凉意,楚牧却是敏锐察觉到,并非是外界之寒。
李老轻点头,也没再多言,指尖似有淡绿荧光闪烁,手指在青宁参之上轻抹,青宁参断裂的根须之上,一抹淡绿荧光随之显现,但又很快消失。
“牧……明白。”
将药方抓好,目送女子离开,楚牧便怔怔的望着这张药方,脑海之中的自身所学,与女子的病症以及这张药方,一次次的交相呼应,一次次的梳理思考。
一八五.二四八.一八五.三五
而眼下,仅仅从身体的本能反应来看,他纵使努力几载春秋,恐怕也比不上这一株青宁参!
“修行本就是一个纳外力于己身的过程,外力虽重要,但懂得如何更好的将外力纳入己身,却也更重要。”
人知不彻底,药也知不彻底。
沉吟片刻,楚牧略有些不确定的出声:“按药方论之记载,阳虚阴盛,温补为上,首要为去寒扶阳。”
“老大夫……”
楚牧沉吟片刻,又细细梳理一番,确认没有纰漏,才看向李老:“阳虚阴寒,乃是阴寒之证,当以温补为主。”
和治病救人,几乎是同样的道理。
区别只是在于,一个是对症下药,去除病症,让人体阴阳五行重归平衡。
按望诊,舌诊一篇所言,乃典型阳虚之象。
而按阴阳五行论一书所言,阳虚,
则是指阳气少了,阳虚则阴盛,为阴寒之症。
约莫片刻,楚牧才松开指尖,又看向女子面相。
楚牧眼前一亮,立马应声。
沉吟些许,楚牧拿起这一册病症,书封翻开,其中字体映入眼帘。
“老大夫,你快给我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