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力……外力……”
楚牧抿了抿嘴唇，脑海之中，却是再次浮现出李老的那句话。
修行，本就是纳外力于己身的过程。
这一句话，更高层次的超凡，楚牧不知道，但却是道尽了气血修行的精髓。
这日复一日的水磨功夫，其实也是靠外力，靠的是数天一次的药浴，靠的，是每日三餐进食吸收的荤素精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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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次可能是错觉，但接连数次，且无一例外，显然就不可能是错觉了。
药材珍贵，以他现在的财力，显然难以负担。
按书中所记载，三个药方，皆是辅助锻体诀修行所用，按书中描述，药方常用，必然会随着耐药性的出现，效果逐步减弱。
楚牧甚至还感觉其中有几种药材，完全就是多余，不仅作用不大，反倒是拖累了药方整体药性的发挥。
以目前的见识来看，楚牧估摸着，此世超凡，必然是有更深层次对药材的利用之法。
数月的气血修行，曾经的瘦弱已然一去不复返，数斤重的佩刀，则是如若臂使，完全没了丝毫的劲力不足。
人体自身的运转，靠的，也是外力，没有外力，人也就不可能存在。
那神秘的李老，很大可能就是触及到了这一道。
若没有光幕面板上的清晰体现，楚牧估摸着，自己恐怕还会很欣喜于气血修行的飞速进步。
就好比药堂的那几个学徒，两个多月时间，他几乎也没见到那几个学徒有什么进步，而他，已从初接触，跨越到了如今李老口中的窥得门径。
似乎……在这山中修行时，比之在南山镇修行，气血要活跃些许。
毕竟，真正高明的人，像李老，显然不大可能会为了他这个阶段的气血修行，去专门琢磨一个凡俗药方出来。
庞大的知识积累之下，只是纸上谈兵，又有谁还不会呢？
“是环境使人放松……还是没有人烟存在的原因？”
添上了几副不咋高明的辅助药方，似乎也说得过去。
纵使如此，楚牧也依旧感觉远远不够，甚至，距离可以对他的习武之路产生增益的地步，都还差得远。
学海无涯，眼下，知人，知药这一道，同样是无涯！
凡俗之药，他都还弄不明白，更别说，那超越了生长周期的上年份药材了。
虽说尚且不知他这些看法的对错，但楚牧俨然有种极其笃定的感觉，这三个药方，绝对不是锻体诀的原配。
也正如李老所说，外力珍贵，知道如何更好的利用外力，更重要。
对药材搭配之后带来的负作用，处理得很是粗糙，且也没有将主药的滋补养益的药性完全发挥。
数次进山采药，也正是因为此。
纵使是水磨功夫，纵使进步甚微，但也只是相对于光幕面板的悬殊对比。
甚至，原版的锻体诀，估计都没有这三个药方。
毕竟，他要做的，非是有摆在面前的答案让他照抄，而是要除旧陈新，通过一次次实验，去追寻更为正确的答案。
但楚牧更在意的，是导致这般变化的真正原因。
不过，哪怕他能看出药方的漏洞，但要说让他现在去改进，以眼下他的水平，他也做不到。
楚牧摇头轻叹，他这般学习，还有“灵辉”这般逆天的辅助，两个多月的学习，恐怕比得上一般人几年的努力。
楚牧眼下，寄希望的，显然就是在于此，也为此，在做着准备。
一八五.二四八.一八五.三五
将置于巨石上的竹篓工具挪至一旁，孤身伫立片刻，眼眸微闭，待心思宁静，桩功姿态摆出，气血修行，在这山中，亦是随之开始。
完完全全就是放养，所谓师徒，也不过是多了几个可以使唤的伙计而已。
如若不然……那药堂的几个学徒，就很清楚的证明了，金钱交易之下的师徒关系，李老，根本不在乎。
楚牧望向远方群山，眸光微动，许久，似乎才回过神来。
学医两个多月，那么多“灵辉值”的投入，别的不说，光是医书，前前后后就通读了好几十本。
山中修行，已不是第一次，之前数次进山，也都没有将气血修行落下。
比如传统的炼丹……比如西幻巫师的魔药学……
一刻钟左右，楚牧缓缓睁开眼眸，眸中却多了些许疑惑。
而非眼下，望着一天苦修都难有一点熟练度的龟速进展而焦虑。
而眼下，以算得上窥得门径的知人之药的知识积累来看，这三个药方，着实算不上高明。
三个不同的药方，也只是说在耐药性产生之后，有替代品而已，并没有什么高下之分。
楚牧暗自琢磨着，气血活跃也只是些许，作用并算不上太大。
而对他，同样的金钱交易，等价交换，待遇显然与那几个学徒，有着天壤之别。
“山里，有什么特殊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