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聋子,你是怎么突破的?”瘸子也在一边喊道。
“我啊!”聋子双眼盯着书,开口说道:“画画啊,桥断了,我索性直接画了一座桥,就是耗费大了一些,精气神有些不足,我才花了这么多功夫出来,不然,我早就渡过神桥了。”
“画画啊……”老村长微微颔首,不过以精气神绘制神桥,这手段和他以精气神构筑鹊桥的手段差不多,只不过他构筑鹊桥的手段或许会笨拙一些。
毕竟他是用精气神强行压缩,耗费的元气,精力和精神力也是不少,若非他登临此境已久,积累深厚,想要突破怕是要困难的多,而相比之下,聋子的“画桥法”却显得轻巧的多,他的画由心而生,不同于他一块“砖”一块“砖”的压缩铺叠,聋子只需要将元气化为墨,构建一个整体就足够了。
不过,也不是所有人都有能耐将“神桥”画出来的,这种将画绘制成真的手段,也就只有聋子这种人间画圣能够用的出来,其他人——难,纵使聋子将法门传出来,其他人怕是也难以功成。
不过,如果能够综合一下的话,聋子设计一座腾空鹊桥,然后由道宗计算鹊桥的方向和最少的用料,最后在加上他的压缩元气成砖石的法门,以及天魔教里那穿针引线的造化天魔功固定砖石结构,想要创建出一门用作过桥的法门也不是不可能的。
至于屠夫,瞎子和瘸子他们的法门,用作桥上加速的法门刚刚好。下定了心思,老村长就将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而在场的人,无论是老如来还是老道主都欣然同意。
之前江玄说的那些提点他们的话,他们虽然有些感悟,但是,毕竟执掌大教多年,不比残老村这些清心寡欲,不问世事多年的隐世强者。
正如同佛门的寂灭之法,道门之中也有“心不死,道不生”的说法,向死而生,于寂灭之中求涅盘,残老村里这些人因心死而归隐,因此而得了清净,才能照见本我,得见大道真意。
老如来和老道主本身便不曾放下自己的地位,心中也有执念未消,一是宗门传承不绝,二是自身寿元枯竭,若不突破便会陨落。
再加上诸般俗事在身几乎成了执念,不得清净,不成寂灭,又如何能照见本我?如何能够破妄求真?既不得本我,也不能求真,自然不能得江玄提点的真意,如此这般,又怎么可能跨越神桥?
好吧,说了这么多,实际上就是他们不敢死,也不想死,对于自己没有自信罢了。残老村里这些人,本就不惧生死,闭关的时候也是抱着“不成功便成仁”的心态,自然愿意试探各种方法。
但是,老如来和老道主,他们听了已然功成这几人的思路,心里未必没有自己的想法,但是,他们根本不敢试。
不过,老村长都说要创法了,他们自然愿意掺和,群力群策之下,说不准成功的概率还能更大一些。
“啊……啊……啊!”
一众人缩在一起讨论着这些事,就听着耳边突然出现了声音,身边也多了一个魁梧的身形。
“哑巴,你也出关了?”瘸子看着这人,惊喜的说道。
“啊啊啊!”哑巴比比划划的说着,示意着自己的功成。
老村长疑惑:“我们破境之时声势浩大,怎么你突破的这么无声无息?”
哑巴眨眼,伸手比划着,一边秦牧给他翻译道:“哑巴爷爷说,就是过一座神桥而已,又不是成神成圣,哪里有什么异象?”
“啊???”不说众人,就是秦牧都扭头看向了哑巴:“可是,几位爷爷突破的时候都是声势浩大啊,村长爷爷突破时,有持剑的神人法相显化,瞎爷爷突破的时候有枪意冲破云霄,瘸爷爷突破的时候能够感觉到风吹拂整个残老村,马爷爷突破的时候还有一马面大士法相,聋爷爷是一幅泼墨山水,屠夫爷爷刀意横空差点打上天去。
还是骨头哥哥出手将几位爷爷突破时候的异象遮掩了,哑巴爷爷你……”
哑巴听着这话却是有些急了,比比划划的说道:“这又不是什么大境界的突破,怎么可能有那么大的声势?你以为你们是成神啊!”
“可是爷爷们确实异象宏大啊。”秦牧说道,一边的老如来和老道主也点头:“确实如此,我们虽然不是最早来的,但是我们确实看见了那宏大的异象,这是做不得假的。”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哑巴都有些着急了,他来自于……他怎么可能会不知道度过神桥时候的模样,异象或许有,但是远远称不上“宏大”,能维持三尺已经不差了,毕竟在整个修行体系之中,神桥之下的境界实际上都被算作一个大境界罢了,而这个大境界也只是整个体系之中的第一步,第一个境界而已,怎么可能有什么大异象?
哑巴是铁匠,是最后一个天工,乃是上一个纪元之中天工造物的传承者,而正是天工造物铸造了大墟之中流传的圣地——无忧乡。
无忧乡是这个纪元修行文明的起始之地,也是是上个时代对幕后黑手反抗做出的努力的体现,那是一个流传着成神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