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元祖师也是语气一顿,随后才开口说道:“牧儿虽然才灵胎境,但是,对于修行体系的理解或许还在我等之上。”
“啊???”延丰帝和江白圭只觉得自己年纪大了,可能听错了,一个灵胎境的小子对于修行的理解怎么可能超过这些从上个时代留下来的老怪物们?
要知道这些老怪物们年纪最小的都在神桥境界之上研究了百多年,结果,居然还比不上一个刚刚踏入灵胎境的小子,扯什么呢。
他们虽然清楚三家选了这么一个新教主出来总得找点什么由头给新教主立威,不然未来这位新教主就真的成了吉祥物了。
但是,好歹也得找一个靠谱的理由吧,讲道,还对修行体系的领悟比他们都深,怎么可能!!!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你们不懂……”说到这里,便是文元祖师也郁闷的很,他之前也以为秦牧啥也不懂,但是,谁能想到这小子虽然修行上才到灵胎境,但是对修行体系的了解却说的头头是道。
从神胎境界的本质,到五耀境界和六个境界的联系,再到最后的几个境界需要的心境感悟那说的真的是头头是道,至于神桥……当年江玄说渡桥之道的时候秦牧这小子就在他身边,而老村长他们修行时候的疑惑也大多是通过秦牧去询问的。
问着问着,秦牧就从江玄那里得到了不少关乎于修行的理解,甚至于是关于修行的本质的理解,或许秦牧自己都不太清楚自己在说什么,但是他们这些听的人却“如听仙乐耳暂明”。
实际上不只是如此,他虽然离开了大墟残老村,但是执律长老毕竟还在,他离开的这些日子里,秦牧也没闲着,倒不是如他所想的那般闭关突破境界,而是在跟随着那位不可思议,神秘至极的“玄前辈”解析那三门能让凡人修行的法门。
没错,就是他们一群度过神桥的修士研究了半天什么也没研究出来的三部基础法门,秦牧似乎从那位“玄前辈”那里得到了不少的解析,不是关乎于大道的,而是关于这三部法门的本质与各个关窍,以及这三部法门背后所代表的体系。
就是之前老村长问了,却被江玄一句“你们没必要知道”挡回来的那些东西。有一说一,秦牧现在绝对是整个残老村里面除了江玄之外,对于“神桥”和《正气歌·修心篇》,《马首明王图录》和《修真图》最了解的那个人,这可真的是……
看着文元祖师脸上那种便秘里带着几分感慨,感慨中又带着几分羡慕嫉妒恨的神态,延丰帝和江白圭两个人精怎么可能会不理解呢,很明显的,就是那位“骨头”前辈给那个小子开了了不得的小灶。
“前辈也是辛苦了。”延丰帝招呼人给文元祖师倒了一杯酒,文元祖师也不拒绝,一口饮下之后开口说道:“真不是我为难你,也不是我威胁你,实在是那位前辈对这件事非常看中,甚至比起三教学宫的事还要看中。”
“这……当真是不可思议……”江白圭感叹,三界学宫关乎人族发展,结果在那位存在的眼中居然还没秦牧继承三教教主之位重要,这着实是有些太令人惊讶了。
不过,惊讶的多了也就算不得什么了,延丰帝,江白圭与延康太后陪着文元祖师在御花园中宴饮了一番之后,太后早早地就退场了,剩下的三人谈天说地,讲玄论法了大半夜才散了。
被人送回了自己在太学宫的住处,文元祖师神色怪异的看了一眼皇宫的方向,言语之中只剩下了几分叹息,他只希望延丰帝和江白圭两人能够理智一些,不要真的找秦牧的麻烦,不然,那位前辈真的发起火来,估计都不用伪神出手,这个世界就可以提前终结了。
“唉……”幽幽的叹息声在文元祖师所居的小院里回荡,他能做的也都做了,该提醒的也都提醒了,要是这两个人偏要去找不自在,那只能说他们两个命该如此了。
另一边,延康皇宫的御书房中,江白圭已经等待多时,延丰帝才缓缓的从屋外走了进来,神情之中带着几分凌厉,但是凌厉之后却带着几分颓废。
“陛下,太后那边怎么说?”江白圭开口问道。
“母后那边……”延丰帝沉吟了片刻,随后开口说道:“她建议我们听文元的建议,不要去找他们的麻烦。”
“这……”江白圭苦笑:“陛下,便是想要去找麻烦,我们也没那个能力啊,别忘了,哪怕不算那位未知的存在,残老村里的人也不是我们能招惹得起的。”
延丰帝沉默了,半晌之后才开口说道:“是啊,从上个时代留下来的老人皇老剑神,枪神,马王神,神偷,天刀,昔年天图国的太子,玉面毒王,还有一个不知名的却度过神桥的锻造大师,以及天魔教前圣女,前教主夫人司幼幽……
八个度过神桥的存在,还有一位虽然刚突破神桥,但是却看见了渡桥之法的强者,单是九个动起手来我延康国便有些无能为力了,更别说那位存在了还有一直对延康国孤孤单单的三教了……难啊!”
江白圭也叹了一口气,此时却是不知道要说什么。
一片沉默之中,延康帝突然开口说道:“你说,如果我将他们的事告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