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横又退了回来。
确定姓刘的大帅已死。
其实与这些普通士兵,已经没有必要纠缠。
罗横左右看了看。
园子里几株长青树长势良好。
几条枝桠斜斜探到屋顶上方了。
稍稍估摸了一下,觉得距离没什么问题。
罗横收了双枪。
几个箭步跳出回廊,单手在一条树枝上微一借力。
人便荡了出去,站到临近院墙的树杈之上。
“凶手在这边……”
这番动静,底下的人立即发现。
有人大喊着,向这边奔来。
有人举起枪,也不知看没看到人,反正就是冲上方开就对了。
嘭嘭嘭嘭……
一片炸豆般的枪声中,罗横已沿着树杈,到了院墙边。
双脚一沉,使了个千斤坠的窍门。
脚下的树杈猛的往下折去。
又迅速回弹。
借着这股弹力,罗横从树叶中窜出。
直接跳出院墙,只留下身后园子里一群人大呼小叫。
双脚稳稳落地。
丝毫不理会街面上,被大帅府内,枪声惊动,驻足观望的人群。
取出帽子戴上,匆匆而去。
待那些护卫的士兵追出大门。
早已不见了罗横……
凉茶滩上。
陈识与二冬一碗茶还没喝完。
罗横便已回转。
“走吧,事情办完了,咱们先去港岛。”
“这么快?”二冬下意识的问了一句。
陈识撇了撇嘴,笑道:“罗师傅的本事,那还用说?
“左右不过是个靠着钻营上位的军阀而已,就那群酒囊饭袋的护卫,我都有把握对付。”
剩下的话他没说,不过看他的样子。
很显然,陈识现在对罗横的信心,简直爆棚。
这回不用赶时间,几人从容从码头登船。
港岛湾仔太和街。
唐楼门口。
宫二一身素色旗袍,姿态端庄的下了车。
早已等候多时的宫六迎上前,挽住妹妹的手。
笑道:“早叫你搬过来与我一块儿住,你偏不答应。
“每日里这么跑的,倒是费劲……”
宫二浅浅露出个笑意。
幽幽道:“终不是自己的地方,正主又不在,人家到时候回来了。
“见家里多了些不相干的人,倒是要发恼了。”
宫六无奈苦笑:“二丫头你这是怎么了?
“我记得你原也不是这样的性子,听马三说你们先前在佛山的时候。
“不还处的挺好的么?”
说着,又转头对一旁陪同的老姜问道:“姜叔,罗横是不是在佛山欺负二小姐了?
“怎么她打佛山一回来,提到那位言语里总带着股子酸气儿?”
老姜摇了摇头:“我哪知道,大小姐你还是等罗先生回来,当面问他吧。”
心里却有些暗叹。
这么多年过去了,这位大小姐的性子还真是一点没变。
还是这么大大咧咧的。
但凡有点心思的,哪个看不出来?
自己相中的好郎君,受自己的托付,去营救姐姐。
结果呢?
回来之后,变成姐夫了!
再怎么豁达的女人,也有点接受不了吧。
宫二回到港岛,还能日日过来与大姐相见,叙些旧话。
就已经是很大度了。
遇到小性子的人,反目成仇,从此姐妹成路人都是正常的。
“大姐你别说了,叫外人听了笑话去。”
宫二淡淡说了一句。
拉着姐姐的手,往屋里走。
两人长得几乎一模一样,大姐宫若雪许是在船上,与罗横的关系突破了束缚。
到了港岛之后,逐渐也恢复了本身的性格。
开朗活泼,喜欢与人说笑。
而宫二却是从小跟随在父亲身边,被宫保森教导的一板一眼。
奉行的是笑不露齿。
一举一动都有大家闺秀的端庄。
姐姐跳脱,妹妹文静。
两人站一块儿,本就出众的样貌更添了几分别样的风情。
“今天我来,其实是带来了家里的消息。爹爹说他一时也脱不开身,不能来港岛与你见面了……”
楼梯上,宫二见身周没有其他人,这才小声与姐姐说着。
宫六面上笑得有些苦涩:“你何必说的这么委婉,宫家大小姐,几年前不就已经染病死了么?
“我也没想过,还有回宫家门那天。
“爹不愿见我,我能理解。其实这回你们能让罗横去上海帮我,我都觉得意外……”
宫二摇头道:“话不是这么说的,血浓于水。
“爹的脾气你还不知道么?他嘴上说的硬气,心里还是记挂你的。”
两人说着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