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修云盘膝端坐，体内的真灵极速增强。
命运法则跟杀戮法则都已经达到至圣三重境，意味着两具真身都达到了三百倍真灵，融合之后，法则威力暴增十倍，真灵层次也达到了六千倍。
这是个近乎离谱的数字。
放眼世间，除了混沌妖灵，有几个人能拥有六千倍真灵，即便是妖灵，也只有君主级存在超过六千倍，但它们无法像顾修云一样，将真灵威力发挥到极致。
单凭融合法则跟真灵本身，顾修云就有着不亚于真十五绝的战力，再配合羲皇绝学、命运扭曲、万界深渊等手段，此刻的他已然超越浑天妖灵，无限接近传说中的伪十六绝。
到了这一步，法则的威力才真正显现。
顾修云轻轻抬起手掌，周围虚空悄然变化，一切规则法则都随心而动。
“此方世界，混沌皆散，五行为身，风雷为魂，万物皆可成灵。”
话音落下。
千万亿里空间极速变化。
混沌气流尽数散去，化作五行风雷。
紧接着，五行之气化作天地万物，山石、草木、水流应运而生，风啸雷鸣，衍生魂魄，那些山石草木竟然以不可思议的速度蜕变，短短片刻，就蕴生了灵性，变成了真正的生灵。
“大人在干什么？”
敖贝君主望着周围景象，满脸震惊。
“这家伙是不是在开辟古界？”乌纹金豚也露出好奇神情。
周围的景象像极了一座新诞生的古界。
但诡异的是，这座古界没有核心本源，准确说，它的核心本源就是顾修云的手掌，一掌之力，演化万物众生，而且是在混沌中演化众生，手段之离谱，完全超出了乌纹金豚跟敖贝君主的理解范畴。
要知道，演化生灵是一件很难的事情。
需要形成亘古不灭的规则、法则，才能以混沌气流为根基，演化众生，这是乾坤界不可能做到的事情。
修行者的乾坤界只是寄生在混源虚空的小型空间，本质上还是依附混源虚空，只有古界才能真正独立存在，所以混源虚空的修行者只分两种，一种是古界生命，一种是混源虚空生命。
除此之外，没有第三种。
因此，整个混沌世界只有两处诞生了修行者，一个是混源虚空，一个是八大部洲。
除此之外，几乎见不到修行者的身影。
而如今，顾修云并没有借助至圣丹珠，仅凭一只手掌，就演化出了古界，道法之玄妙、手段之玄奇，让乌纹金豚跟敖贝君主都有些难以置信。
轰隆！
五行风雷的演变越来越快，连时空也独立开来，甚至在周围凝聚出了一层古界壁垒。
还真是古界……乌纹金豚跟敖贝君主满脸的不可思议。
原来，开辟古界并不需要至圣丹珠。
化圣之天、辟界珠都只是为了降低开辟古界的难度，所以借助了至圣丹珠之力，而实际上，只要境界足够高，一念之间就能形成古界，演化众生。
“顾惜命，你这是什么神通？”乌纹金豚忍不住询问。
“不是神通，是天地法威，又或者说，是浑天妖灵一直在追求的神通化法。”
顾修云目光平静且幽深。
天地法威？
神通化法？
两妖更加迷糊了。
天地法威可以形成属于自己的法则领域，削弱敌人的神力、意志、法则，这一点它们很清楚。
可是天地法威居然能开辟古界，就有点不可思议了。
至于神通化法，没听过。
“世间一切法门，之所以觉得妙不可言，其实是境界不够，”顾修云淡声道，“境界有了，一切便水到渠成。”
“乌金、敖贝，你们走的都是妖灵路线，这是一条捷径，但走到最后，还是需要重回大道正途，所以浑天妖灵踏入真十五绝之后，就发现自己的血脉进无可进了。”
“它要参透自己的血脉神通，将神通演化为法则，才能更进一步。”
“修行者不同，每一个修行者都是以法则为根基，以大道为根本，所以一旦达到真十五绝，就自然而然掌握了天地至理，而这，才是开辟古界的根基。”
“顾惜命，那你岂不是能冲击无上境了？”乌纹金豚瞪大眼睛。
开辟古界就是冲击无上境，这是混源虚空所有生灵的共同认知。
“不。”
顾修云微微摇头，“我只是刚踏入这个层次，距离开辟完美古界还有很漫长的路，此外，我现在终于明白为什么碧玉至圣之前说混暝圣祖不是真正的无上境。”
“也明白，混暝圣祖这些年为什么要疯狂追杀混源，它们之间肯定有着特殊联系。”
“或许混暝圣祖想要成为真正的无上境，必须吞掉混源。”
乌纹金豚跟敖贝君主更加迷糊了。
当然，它们至少可以确定一点，顾修云已经达到了世人无法想象的层次。
就算不是那传说中的半步无上境，也相差不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