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尚且还能生硬地用“巧合”的说法来解释。
    但……余琛早已不是凡人。
    然后，他猛然发现，季青的身影，似乎在上一世的走马灯里，阴魂不散！出生时，一个为他接生的医生中，有季青。
    “诸君……复仇之时，正在此刻！”
    “吾失态了。”他摇了摇头，重新恢复了平静，周遭一切可怕的变故也在一瞬间平息下来。
    甚至因为线索和信息太少，连稍微准确一点儿的猜测都做不出来。
    太不对劲了。
    ——季青，简直无处不在。
    做下了决定以后，余琛发挥他独有的优点。
    亦或者说，他并没有向余琛坦白一切。
    ——死去的人以那半透明的鬼魂之身，出现在了阳间世界，出现在活人面前，尽管只是昙花一现，但见闻者都言之凿凿，不似作伪。
    他们拥有着不同的名字，不同的身份，但都顶着同样的一张脸，若隐若现在上一世的自己的周围。
    而随着手印的结出，更多半透明的丝线从那黑袍之下疯狂蔓延而出，密密麻麻，多不胜数。
    “镇元子就那么相信他么？”女子皱眉，顿了顿，却摇了摇头：“不过正好——镇元子也好，东荒也好，人界也好，都无关紧要，唯独他……”
    上小学时，隔壁的隔壁班级的化学老师也是季青。
    唯一相同的只有两点。
    但这明显并不太可能，如今的他，早已碾压皇族古仙，说是在世仙神也完全不为过。
    咕噜……咕噜……
    所以没有什么太过于值得说道的情报。如果非要说的话，就是从昨儿晚上开始，上京城诸多坊市和街巷陆续都出现了几桩目睹“鬼魂”的见闻。
    “吾知晓。”女子点头。
    男子点头，深吸一口气，伸手一挥。
    ——这些丝线就好似无物一般，穿越了那滚烫的岩浆，穿越了那厚重的地层，穿越了那无尽的茫茫天地，连接向不知名的远方。
    季青乃是余孽，据他所说，几乎每一个文明覆灭以后，都会有余孽的诞生。
    而黑袍之下，男子浑身上下已完全没有任何一丝……人的模样。
    就好似是那密密麻麻的无数丝线组成的人形生物。
    冷漠而略带讥讽的声音，从他口中传来。
    “吾等传承无数万年的技艺，你们既然已经用了，那自然是要……付出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