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绛梁口中三哥自然是李绛夏,他如今颇受宋帝赏识,得到的赏赐也更多,而二哥李绛垄在杨锐仪失势以后明显不如从前风光,可同样从手中挤了一份灵资出来!
‘四道灵资!’
此话掷地有声,让李曦明有些猝不及防,这些年李氏是蓬勃发展,他在外奔波,游走各方,或利用自己一身丹术、或受人驱策,得那一点灵资…李曦明是最明白这四道灵资要花费多少功夫的!
‘他们虽然为持玄,还没有成就紫府,不大用得上这些东西,可早早就要为紫府后的资粮做准备了…本该是最珍惜这些资粮的…’
而真要计较起来,身为父亲的李周巍也好,李曦明也罢,早已经把李绛梁等人看作了宋廷的人物,隐隐排除在家族格局之外,只留下一道血缘之间的关联。
这才会如此意外!
‘绛梁心里头也是明白的,才会不动声色的递到老人手上去…’
李曦明长叹一声,看了一眼手中玉盒,涩声道:
“竟使他们奔波起来了。”
眼前的老人直叹气,明白他的意思,道:
“依着一道父子亲缘,这东西我们当下收了也不过分,只是找些时机,最好能补还给他们。”
李曦明唯有点头了,默默低眉。
‘这下牝、渌、角皆全了,这三道灵资再配上【褚春悬木】,可谓起君臣佐使皆俱,不必去考虑一炉出七八枚的【散】用来分润他人,可以炼出三枚丹来,备下一二枚,以为不时之需!”
“这一炉…必然是疗伤之圣药!’
牝、渌、角并无太大的冲突,在疗伤医道上隐隐相互配合,亦不用太多功夫,一时间李曦明眉宇之间的那一丝忧虑也散了,露出笑意来。
便听着老人道:
“好不容易见了真人一次,有些事情,我顺带着问一问。”
李曦明抬眉,李玄宣道:
“神通一闭,时光作等闲,遂语辈的事情,我却作了好些考虑。”
“大父请讲!”
老人点了头:
“遂语辈人才不少,虽然不能跟绛阙相比,却也能排在前列,这方面不必我多安排,我只考虑子嗣。”
“遂还虽然早早有妾,膝下却无子,可既然筑基了,也应该为他择一妻,不至于让房中空悬。”
李曦明信手把【三候戍玄火】遣入炉下,将质地如同玉石的【显生青叶】投入其中炼化,一边道:
“大人可有人选?”
李玄宣道:
“是有个人选,年岁符合,身世清白,为忠良之后,年纪轻轻成了筑基,修行的功法也极上乘,容貌天赋皆不低…”
“哦?”
李曦明倒是有了兴趣,在心里过了一遍,隐约有了人名,这么一问,听着李玄宣笑道:
“丁予菁。”
李曦明可识得这名字——正是丁威锃的独女!刚刚突破筑基,早些时候还见过,修行的是一脉相传的『殿阳虎』,可不是忠良之后么?
李曦明大有意外,掐指一算,道:
“倒是不错…此女性格恭顺,亦为良人,遂还与丁氏那头如何?”
李玄宣总算有了笑意,道:
“两人自小也认识,后来也共事过,我私底下问了,予菁那头是没问题的,至于遂还…予菁风姿品德皆上佳,他英明识大体,岂会拒绝?”
“至于丁客卿…烦请真人一问。”
“我明白了。”
李曦明含笑点头,李玄宣满意地道:
“子嗣这东西,多的人多,少的人也少,周达玄雷早早修成,转修功法早,颇得女子喜爱,子嗣不少,连筑基之后都得了两个,一个个他自己就很上心,我是最满意的,可惜没有出众之人…”
李曦明眼中浮现出一股笑意,道:
“我却知道!周暝与我提过…周达曾经在玉庭任职,除了喝酒打架就是娶妾室…”
李玄宣无奈摇头,正色道:
“还有绛淳!”
提起这事,李曦明也有些遗憾,答道:
“这可由不得谁,他是我家的紫府种子,又修行剑意,不好屈了他的心思,如若婚配不美,给他留下什么麻烦,等到了无边幻想,跳出来阻碍他的道途…只能随他心意去…”
李玄宣也是想过的,叹道:
“我写一封信,叫周洛【多多用功罢】!”
“至于遂宽…他有两个妾,已经有了子嗣,不劳你我费心,唯独遂宁那里,我问了两次,他都推脱了——这孩子心思深,天赋高,成日里埋头苦修,是有大心思的。”
李曦明摇头道:
“他身上有秘密,魏王还问过狐属,也是一项机缘,有遂宽在,血缘亲近,大不了过继一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