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这倒也是,但可惜了当时他大军损失惨重,正是除掉此人的良机”
“还不是因为救你?我跟他过过招倒也无妨,但你可是一点自保之力都没了,我何必冒这个险。”
熊山上人赧然舔舔嘴,连忙再次称谢,转过头目露愤恨之色:
“那家伙当年还被我追得抱头鼠窜,恨不得差点就跪下来要叫我义父,只恨当时没占这个便宜,现在每每想起来都追悔莫及。”
得,没想到这夯货竟然耿耿于怀这个!
脑回路果然清奇!
要不说男人大都喜欢让对手叫爹,这恐怕都快成熊山的执念了。
“黔布无关紧要,只是灵潮大棋中一个小角色罢了,刚刚磁场风暴中传过来什么对话,你听到了吗?”
面对林山的疑惑,熊山也跟着点头。
“听到了!好像附近有人找到了固定的地脉,这可是了不得的发现!”
“固定地脉一般会深深扎根于地幔深处,我们这里其实只是地幔表皮软流层,想要更进一步,就需要搭建阴阳玄梯,沿着地脉一路再向下。”
“事关灵潮的终极秘密,我这就想办法把这则消息禀报梁脉主!”
林山连忙制止他。
“等等!”
这家伙是不是缺心眼?
自己的发现,为什么要禀报给鬼谷圣地?
“你禀报上去能有什么用?对你有什么好处?”
熊山上人一脸茫然。
“可我现在就是挂靠在鬼谷圣地名下啊,不告诉圣地我一个人又不会开发阴阳玄梯,除了干瞪眼什么也做不了。”
林山冷笑一声,简直恨铁不成钢!
“你也不想想,黔布这次杀你不成,回去后肯定心知捅了大祸,杀害盟友不成反倒暴露,欲盖弥彰必定声望大跌,所以为了防患于未然只能提前知会梁脉主。”
“鬼谷圣地先前就传出了和盟友寻古教之间的龃龉,现在又有杀害盟友靠山帮的丑闻,在雷波海的名声直接就臭了!”
“你说他们害不害怕?为了掩盖事实真相,会怎么对你?”
熊山上人大惊失色,他还真没想到这一层。
不由弱弱问道:
“会怎么对我?”
林山语气森森,仿佛寒冬腊月。
“如果我是梁脉主,在黔布和你之间,自然要选择力保黔布!”
“他毕竟是兵阵流一脉的天骄,哪怕再有过失也是一家人,你只不过是个外人,哪能相提并论?”
“为了掩盖丑闻,说不定只能选择暗中除掉你!只要你死了,死无对证之下,完全可以推到其他圣地头上栽赃嫁祸,你师父净莲居士在外面也不知道真相,死了便是白死!”
“谁让你得罪谁不好,偏偏得罪黔布?”
熊山上人听了冷汗涔涔,瞬间六神无主,连忙问计于林山。
“道兄,那我该怎么办?”
“为今之计,便是失踪。”
林山告诉他千万不能把行踪暴露给鬼谷圣地,不然梁脉主心狠手辣之下,一定会倾尽全力将其扼杀。
结仇不可怕,先前鲁西南大战为阵营之争,成王败寇无所谓,熊山后来也投降归附,一切冰释前嫌。
可现在结盟的节骨眼上,遭遇了背叛仇杀,这就是真正的不可挽回,换成谁都得赶尽杀绝!
熊山现在敢回去,无异于自投罗网。
当然还有一点林山没说。
熊山只要好好藏起来,那么作为目击者的寻古教监察使团便是安全的,作和熊山一明一暗,鬼谷圣地除非有同时下手的把握,不然不敢动寻古教的人。
也是怕熊山给上面泄密,寻古教大怒之后断了他们的后路。
“现在梁脉主一定很着急吧?我们暂时不用管他,先去找找附近,顺着磁场风暴来的地方,看看哪里有贯通地底的地脉”
“啪!”
黔布捂着脸上的巴掌印,在梁脉主面前跪着不敢抬头。
“老夫兢兢业业,上上下下处理盟友关系,甚至不惜出让利益来维护鬼谷圣地的信誉,就被你这么一通瞎搞给毁了!”
梁脉主气得放声咆哮,唾沫横飞,简直恨铁不成钢。
其他兵阵流的高层元婴修士们,无一不低头叹息。
他们深知梁脉主忍辱负重,委曲求全,这些日子究竟有多操劳。
日理万机之下还得到处收拾烂摊子。
结果上面刚安顿好,下面又出事了!
黔布在围剿熊山上人未遂,被对方逃走之后,瞬间意识到了大事不妙。
如果能够成功还好,一旦失败消息走漏,铁定带来大麻烦。
而现在已经成了大麻烦!
故而他匆忙情急之下,还是简单休整过后带兵回返,想方设法找到梁脉主,把自己捅得篓子说了出来,让梁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