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世安如果被认定为邮差,那岂不是说这根刺就被拔除了吗?
李崖郑重的点头,心里暗道:
王世安对准李崖的枪口慢慢下垂。
“有两个猜想。”
“没说策反他,而是让他成为邮差!”
王世安眼前一黑,紧接着一把揪住李崖,狰狞的问:
“你还别说,王世安还真符合成为邮差的条件,尤其是他诬陷张世豪这一手!”
陈明闻言,苦恼的说道:“就怕是第二个猜想!”
“站长,杀了我你就没有回头路了!”
……
“那会是谁干的?等等——不会是青帮干的吧?老师刚到上海的第三天,就伤了杜越笙的徒弟刘凤奇。可这件事解决了啊!杜越笙这样的大亨,没道理在事情解决以后秋后算账吧?”陈明苦恼不已。
壮汉们很满意,提出告辞,并说道:“我们兄弟还要再去几家报社,就不劳烦搁下了!”
可他因为张安平学生太多,再加上自己身份特殊,身后又有其他大佬,所以悄然选择坑过张安平一次。
“上海特别组?这算出什么事。”王世安风轻云淡的道:“出事了才好,咱们正好看笑话!”
李崖却是例外。
“千真万确!”
“几位壮士,能不能少……少给几家报社?明天本报加印一万——不,加印五万份!”
他不解释还好,这一解释让王世安更害怕了。
“第一个猜想,我们怀疑是日本人干的,日本人可能因为东亚同文书院的事报复。”
顾慎言对这个计划赞不绝口。
原来前段时间在上海军政警宪特体系中闹出老大动静的货船被劫按,是老师干的啊!
“党务处想借张世豪之口攀咬处座,给处座扣一顶通共的帽子,张世豪硬气,被党务处差点打死也没有攀咬。”
纪中原叹了口气,又道:“幸亏组织上及时发现了这个漏洞,我们有机会对计划进行调整。”
“他的真名叫张安平!是特务处处长的外甥,而且年龄也对不上,平日里他展现的外貌都是经过伪装的,他实际上只有20岁。”
“真的!我们的人甚至找到了这批物资的下落!就在南京!这是照片!”
(张安平的计划,被地下党拆分成了无数个部分,但所有的部分都在强调一件事:诬陷张世豪是共党。
“站长,”李崖小心翼翼的说:“根据我的了解,这条情报的源头是党务处。”
……
“要不你们报社独家买断?”
陈明的回答让李崖不由倒吸冷气。
“这条情报是党务处给咱们处的,处座又交给了张世豪——情报本身说的是这是共党的物资!”
脱身?
“老顾,你通过关系打听一下,明天就把这件事告诉王世安。估计王世安得急眼了,你想办法让他知道更多张世豪——张安平的事,让他知道张安平一家子对那位戴处长有什么样的恩德!”
卧槽,我这特么是干了什么啊!
“站长,是你……抓了张世豪?”
陈明叮嘱:“这事你得费心,老师要是出事,我们组可就麻烦了!”
更关键的是张世豪是个假名!
他越看越惊,看完后,止不住震惊道:“这是真的?”
“这是党务处想坑我们,您没有涉足其中,脱身其实很容易的。”
“我这里有一则关于这件事的秘闻,你们敢不敢发?”
李崖抱腿倒地,强忍疼痛,说道:
“什么猜想?”
李崖趁王世安走神之际,已经挪到了窗口位置,一咬牙打算直接从窗户跳出去,就在他打算跳的时候,王世安却先发制人,抬手一枪打在了李崖的腿上。
顾慎言闻言,顿时兴奋起来。
“站长,出事了!”李崖一脸焦急。
“王世安要是了解到这一点,他想活命只有跑路这一条路可走了!你想办法盯住他,他跑路以后,我们的人会……”
这事李崖自然知道内情,解释道:
那位出事,我也麻烦了啊!
喀嚓
几名操着山西口音的壮汉,进入了一间报社,找到了正在校对模板的编辑。
编辑看壮汉们快要离开了,突然喊道:
“李崖,你说会不会是晋绥军的报复?”
李崖也想不出缘由,便道:“这样吧,我去求助下我们站长,不管怎么说,上海站在上海终究是地头蛇。”
“不可能,不可能!”王世安无力的松开了抓住李崖的手,呢喃道:“他要是处座外甥,怎么可能被党务处给刑讯?”
“伱说什么?张世豪是处座的外甥?”
编辑点头表示自己听过。
还是是夜。
他吞着口水:
相比其他人,李崖掌握的信息更多点,知道张安平是自家处座的外甥——这个消息的来源是吴敬中。
王世安立刻否认三连加甩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