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要干什么!”
姜离拖着椅子走出小屋的时,初初还捧着面碗吃的正香,直到听见姜离的一声沉喝,小丫头方才一惊,连忙起身,嘴都来不及擦,抱着面碗跑出屋外。
“姜离,你找我们?”
院门被狠狠推开,两个身着短打布衣、体型健硕的侯府奴才面带不善,一步闪了进来。
铁八、铁九虽然名义上是大夫人安排给姜离的奴仆,实际却是负责监视姜离的眼线。
姜离在侯府里地位很低,奴仆们背地里都很瞧不起他。
像铁八、铁九这样背靠大夫人的奴仆,更是颐指气使,从来都不把姜离当主子看待。
“姜离公子,我们再也不敢了,以后绝不多看初初姑娘一眼!”
只要能保住性命,他们一定要去大夫人那里告状。
镇武侯夫人纵容奴仆欺负一个亡母庶子,这事若是传出去,她在盛京城的名声可就真的臭了,会沦为达官显贵的笑柄。
他们虽然是习武奴才,但平日里练的多是套路,哪里见过这种场面。
在姜离说出摸尸两字时,她明显看到铁八、铁九的身体挣扎的更加剧烈了。
铁九离得远些,亲眼见到姜离一菜刀劈出,削掉了铁八的半个耳朵,当时就傻在了原地。
“姜离,你休要狗血喷人,我们兄弟都是本本分分的老实人,你说我们克扣你月例,你拿得出证据吗!”
“耳朵!”
姜离将铁八、铁九拖在一起,一桶凉水浇下,一直哀嚎的两个奴才终于停止了惨叫。
“知道为什么打你们吗?”姜离蹲在两人面前,目光充满慈爱,帮两人擦拭着脸上正在结冻的冰碴。
初初的思维有些短路,虽然一时半刻还无法接受自家的公子突然从文弱书生变成了凶悍劫匪,但还是忍不住想要纠正姜离的行为。
“我们克扣了公子的月例!”
铁八、铁九一愣,他们从姜离身上克扣的钱财、物资,都是偷偷托府内的护卫拿出去低价变卖,共同分赃。
铁八头猛的一歪,向着一旁滚去,菜刀贴着头皮就飞了过去,耳朵传来一阵清凉的感觉,好像有什么东西,也一同飞了出去。
“我知道你们不肯承认,但我如果没有证据,又怎会找你们来院中对峙!”
铁八颤声道:“银子我们一定凑到,只求公子饶我们性命!”
幸好他自小习武,是武脉二境力武境的武徒,反应还算迅捷。
姜离拇指在刀刃上蹭了蹭,温和道:“可如果我是你们,就一定会把这件事情烂在肚子里,绝不会蠢到去大夫人那里自寻死路!”
“给我看看!”
姜离的动作太快,好似一阵狂风,她甚至都没看清姜离的动作,铁八、铁九就已经呲牙咧嘴的倒在地上,哀嚎惨叫。
姜离看两人靠近,面不改色的扬了扬袖子,寒芒一闪,一把冷光湛湛的菜刀就刷的一下飞出,劈向铁八面门。
传到皇上耳中,也会怪姜时戎治家不善,纵容嫉妇。
而她的文弱书生公子似乎还不满意,不仅又重重踢了两人几脚,甚至蹲下身来,在两人身上一阵摸索。
铁九更直接被砸飞出去,撞在小院高墙,震得五脏晃动,全身剧痛。
“大夫人若是知道,第一个杀的就是你们。
铁八战战兢兢、上下牙关快速碰撞。
姜离真拿出什么证据,大夫人肯定会第一时间拿他们问罪,掉脑袋都是法外开恩了。
这可怎么是好。
铁九口齿含糊不清。
姜离很自然的回答,仔细摸索了好一阵,也只摸到了两个装有数两纹银、铜钱的布袋,和两本拳谱武册。
家里的菜刀是不是太钝了一点。
“挠命!”
此刻听到姜离刚刚居高临下的呵斥,铁八、铁九心中也积攒了几分火气。
姜离将手伸入袖袍,冷笑道:“证据就在这里,你们过来,我展示出来,看你们还有什么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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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离把装有银量布袋抛给初初,两本武册却被他收了起来。
“公子!”
大夫人默许府内奴仆可以欺压姜离,但很多事情并不能拿到明面上说,毕竟侯府和大夫人也是要颜面的。
磨刀石呢?
铁八、铁九看着姜离手中晃晃悠悠的菜刀,一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铁八哪里会想到一向怯懦的庶子姜离会这么阴狠毒辣,汗毛竖立,吓得灵魂都要跳出头顶了。
铁八则是仰面朝天,嘴里不停地吐血猛咳,身体一抖一抖的,两只手臂面条一样瘫软,随着胸膛起伏在地上摩擦摇摆。
“我在摸尸啊!”
“府内账本上每月分给我的精炭一百五十斤,干柴二十捆,但今年入冬以来,你们送到我院里的却只有一百斤粗炭碎渣。
“你有证据?”
“公子,你在干嘛!”初初有些不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