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男人掌握了“大摧灭”的力量。
掌握了“叫人热血滚烫”的力量。
掌握了“被僧人祝福刀枪不入,毒物不侵”的力量。
应还有种种力量,都在路途之中,不过并非都施展出来。
应还有几座或者是高,或者是低的“岗”,并无出现在彼处,但是就是你这些,已经够用了!便是陆峰这样的“菩萨”,亦有些不敌的意思。
便是“菩萨”,斗法亦和打仗有相同仿佛之处,不过亦是“天时地利人和”,在此间,三样东西便是陆峰一样都不占,特别是“地利”!
方才,陆峰的大法力就碾压此人。
但是到了彼时,这“壮汉”搬运来了几座山,便是情形俱都逆转了。
虽然有陆峰无有还手,止是挨打的原因。
但是更加要紧的是,在陆峰不得一手遮天的时候,他自然是可以和“巫教师”掰手腕,但是他不得和所有的“巫教”掰手腕。
那是完全两种情形。
便是他此刻和这些“被束缚的本源”相对,亦是极其难得了,但是越是如此,那本来“暴戾”被收敛起来的“血色男子”,却越发的暴怒!应他感觉到了一种“有事不在我之掌心”的感觉,不可掌握的感觉!
但是这便是这“血色男子”最不欢喜之感觉!
天下之物,无物不可斡旋于手心!
换而言之,他要所有之物,都可掌握在手中,但是现在,看到了这僧人如是的样子,却是给了他一种“不可掌握”的感觉,这是他最恨之感!
“你如何还不肯放弃!”
他的声音好像是雷声一样的洪亮,伴随着的就是另外的一道“本源”之力量,这一回颇有一种外面“厉诡刑罚之大手”的模样了,就是这一下,陆峰的身上再度出现了些许的裂痕,重重诅咒好像是蛆虫一样,不断的趴在了陆峰的“慈悲法体”之上,想要污秽了陆峰的“慈悲法体”。
不过无论如何,陆峰都止是趴在了“岗”上,对面的“血色男人”不清楚他是在做甚么,但是陆峰心里一清二楚,他早就将事情顺的清楚明白,便是在说话的时候——陆峰早就察觉到了对方身上的那种“高高在上”。
他如是说话,就是应在“密法域”,“奴隶”就是“奴隶”,“奴隶主”就是“奴隶主”。
而在于眼前的这个“血色男人”的眼里。
便是陆峰都到了如此,亦不过是一个可用的“牛马”。
这便是“天然的属性”。
和其余无关。
便是除开了陆峰的人,其余之人,亦是如此。除非是涉及到了另外的事情——譬如“卓格顿珠”,那是应“菩萨的指引”。
有了“菩萨的指引”,那“菩萨的指引”就是“天然的属性”。
所以眼前的“血色男人”,便是他已经化作了如此,亦是“高高在上”的,亦是“傲视群雄”的,但是此刻,陆峰“打不还手骂不还口”,脑子之中的万千念头,却无比的顺遂。便是从方才的言语之中,他已经得到了自己想要的诸多答案。
“诸生万物起源之巫”的“巫教”的力量,便是三位主要的神灵,亦是国王,国王的左右手。
这也和“父母子”都是一样。
更为要紧的是,“巫教”的神灵,本来便十分的难以完全除灭,其中有一项原因便是在“寄魂”之上。
但是现在,这“血色男人”说的话语之间,陆峰察觉到了整个问题的关键,那便是他之所得,他止所见,其实都并非是“亘古不变之过去”。
而是“不断变化之未来”。
尽管如是之说,他的敌手好似是眼前这个“血色人影之男人”,可是实际上,其余三者——“荥诸生万物起源之巫”,不见得就“不得重视”,“教主”还在,“生氏”贵族还在,便是这“血色男人”如是的跋扈,他无有彻底的接管了这个“巫教教派”。
又或者说,这“血色男人”压根就并无在意这“诸生万物起源之巫”。
他止在意了这些被“束缚”的本源!
他止在意河流上游,从来不在意河流下游之存在!
不过便是不论这“血色男人”如何的“疾风骤雨”,现在的陆峰都看护着自己下面的“慈悲基石”,忽而说道:“到了,到了!”
甚么到了哩?
自然是“慈悲”到了!
此间和“大慈悲韵”相干之“本源存在”,为数稀稀。止在“密法域”之中,“密法域”的大风之中,都是“菩萨的慈悲”,故而里面没有外面有,陆峰打算就是“通里外”。
故而对于此处无有一扇可以由陆峰打开的门。
那么陆峰就在此处开凿出来一扇门出来。
“山”在此间,无有慈悲。
那便在外面,开一个“慈悲的方便”。
故而在陆峰淅淅沥沥流血之下。
陆峰身下护着的“慈悲基石”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