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枚枚炮弹，落在旷野中爆炸，激起漫天烟雾弥漫在空中。
声音震耳欲聋，响彻天地。
看着周围的爆炸，第二军团军团长赵诚眉头紧皱，开口问道：“确认了？就是李自成部？”
“是的，军团长！”
身边的参谋点点头，说道：“根据目前侦察到的情况来看，李自成部出动了全部精锐，而且连仅有的一部分火炮，也全部带来了。”
“哼！”
第二军团军团长赵诚冷哼一声，道：“他李自成如此不仁，那就别怪我们不义！”
“告诉各部，不能再怎么忍让下去了！”
“命令各部，给我还击！”
“打掉敌军火炮！”
“要快！”
尽管李自成部的火炮，比不上大明陆军的改良式前膛炮。但是，一直束手束脚，难免会有弟兄们因此受伤、阵亡。
既然要反击，自然要先打掉敌军火炮！
赵诚的命令，很快就传达了下去。
而此时此刻，各部的士兵们早就无比愤怒。
在听到命令之后，第二军团炮兵部队立刻将早就排布好、瞄准了敌军火炮阵地的大炮，装填上了炮弹。
“开炮！”
一名炮兵团长沉声喝道。
当即，炮手点燃了引线。
伴随着一阵阵“滋啦滋啦”的声音，引线引燃了炮膛中的火药。
咻！咻！咻！
顷刻间，凄厉的尖啸声，响彻在天地之间。
密密麻麻的炮弹，朝着李自成部火炮阵地那边飞了过去。
不好！
刚刚听到声音，意识到情
况不妙的李自成部大将，心中刚有些动容，瞬间就看到了空中飞过来的、宛如是蝗虫一般的密集黑点。
然而，还没等到这名大将有所反应，空中密集黑点已经落了下来。
轰！轰！轰！
剧烈的爆炸声，随之而起。
现如今大明陆军炮兵部队，全部采用的是改良式前膛炮。炮弹，也全部都是新式开花炮弹。
因此，每一枚炮弹爆炸，都能够带走数名、乃至数十名敌军士兵的性命。
连绵不绝的爆炸，此起彼伏。
顷刻间，地面上重达上千斤的火炮，被炸毁、炸倒。
沉重的炮身，压在敌军炮兵身上，瞬间就将一双腿砸断、砸得粉碎。
“啊！救命啊！”
凄厉的哀嚎声，响彻在阵地中。
然而，更令人头皮发麻的是，密集的炮弹，就像是不要钱似的，落在阵地之中。
凶猛的爆炸过后，掀起巨大的气浪，钢铁破片四散飞溅。眨眼间，周围一大片敌军士兵，死的死、伤的伤。
森森白骨、殷红血迹，其中夹杂着肉丝，更是令人作呕！
看着这一切，这名大将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暗暗想着：人都说衡王大军精锐无比，战力无双，今日一见，果真是令人震惊啊！
若是衡王大军这样的火炮，数不胜数，一直轰炸下去，恐怕单单这样，就足以令他们崩溃的吧！
老天爷啊！
这还怎么打啊！
一时间，这名大将心中哀叹连连。
然而任凭是这名大将再怎么哀叹，对
于战场局势，也没有丝毫改善。
消息很快就传到了鸣皋镇。
位于鸣皋镇的李自成，听着远方传来的隆隆炮声，感受着地面上的震颤感觉，整个人脸色有些阴沉。
“大王，”
身边的牛得虎看了一眼远方，开口说道：“衡王大军的炮火，这也太凶猛了吧！这样下去，咱们的弟兄扛不住啊！”
“要不，咱们直接派人围上去。咱们这些老弟兄，那可都是肉搏出来的，直接跟他们挑明了吧！“
听着牛得虎的话，李自成并没有回答。
此时此刻，李自成只是眯着眼睛、皱着眉头，望着远方。
当初，选择背弃衡王朱由棷，选择与八旗结盟，试图三分天下之时，李自成也想过衡王大军的威名。
毕竟，当初衡王大军可是连战连捷，数次打败了八旗大军。
而八旗大军的厉害，李自成部自然也是深受体会。
也正因此，现在的李自成有些纠结。
难道选择与衡王朱由棷决裂，这一步棋，真的走错了吗？
可是若不这样做，等到八旗覆灭，这天下还有他李自成存活的可能吗？
现如今，就连张献忠也已经败亡了！
唇亡齿寒！
假途灭虢！
李自成虽然不识字，不过这些成语背后的典故，也不止一次听幕僚们说起过。
尤其是宋献策，更是在他耳边说了几百次。
可以说，此次选择与衡王大军决裂，选择与八旗暂时结盟，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宋献策的游说。
当时做
决策的时候，一切都还好！
他李自成，也料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