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要记住,你身上有汉家血脉,说汉家话,着汉家衣裳,尊汉家礼仪,忠于汉家皇帝,那你就是百分百的汉人!”
掌声骤然而起,许多军官站起身来,感激的看着莫洲柘,手掌都拍红了。
莫洲柘的母亲是广南阮氏王族的少数幸存者,是历史上阮小强阮福映的大姐阮(氏)玉琇。
广南阮氏虽然自认祖先来自福建,后世梁启超还给他们家族写传记,称他们家的祖宗阮淦、阮潢,是出海华人王当地的佼佼者。
但毕竟时间太长,谁也闹不清到底情况是什么样了,哪怕阮家也不敢百分百肯定他们就是汉人之后,所以说一声阮氏是南洋土人出身,也没错。
而华夷之辩,这个被元清两代无耻文人改成只注重于讲文化不讲血脉的理论,在莫子布立国初期是狠狠批驳的,但是现在,又开始拿出来用了。
原因很简单,形势变了,如今攻守之势异也。
以前不能用,是因为汉人处于弱势,在内被满清统治,在外西洋人渐渐强大,开始觊觎华夏。
那个时候搞华夷之辩,就是纯给人递刀子,让满清贵族更有理由统治华夏,让欧洲人可以毫无负担说出旗人能入山海关,我为什么就不能入长江口的话。
但是到了现在,大虞皇朝治理下的华夏又回到了世界之巅,现在轮到华夏去同化其他人了,自然要把这个华夷之辩给拿出来用。
不然,你如何在理论自洽中统治朝日,如何给南洋、安西这至少两千万母族是当地土人的华人二代定位呢,总不能把他们当成土人吧。
同时,目前按照皇帝莫子布的想法,南方的壮傣苗瑶等族,皇帝已经准备把他们全部划定为汉人了。
且实际上来说,你说壮族人和客家人在北地汉人看来,他们之间有什么区别吗?压根没有!
壮话外地汉人听不懂,客家话就能听懂了?
壮族习俗很多跟北方汉人不一样,客家的习俗也有大把不一样了,只是程度不一样而已。
真要划分,客家人其实完全可以叫客家族了。
同理,那么从客家人的角度来看,北地汉人也可以划分为北人族了。
所以非要这么从广西人中划出去一个壮族,纯纯就是有病,没事给自己找事。
跟这差不多的还有白族、土家族等等,这特么都是谁寻思的?
掌声中,一个身材瘦高,肤色较黑的年轻军官欲言又止。
莫洲柘看见了他,把手一伸,示意他站起来,“说说,你的母族是哪里人,想来往日没少受歧视吧?”
军官眼眶一阵发红,他站起来给莫洲柘敬了一个军礼,大声回答道:
“回禀大王,我母亲是嘉庆省的达雅克人,确如大王说的那样,虽然周围人都承认我是汉人,可是一路求学而来,没少受白眼。”
说着,军官深吸一口气,“不瞒大王说,末将一直有个昆仑奴的外号,常常因肤色被人耻笑!”
“那现在,没人敢笑你了。”莫洲柘从他的案几上的竹筒中,抽出一根红色长令牌。
“昔日父皇在南洋时,见到谁敢说越人土语就命衙役以此令牌掌嘴。
今日,孤也赐你此令牌一块,若是以后谁敢再取笑你,你就给我用令牌打他的嘴,不管是谁,他要找你麻烦,你就说是我莫洲柘莫老四让你打的!”
“多谢大王!”军官大喜,感激的眼泪都下来了,肤色,以及因为肤色被人歧视,几乎已经成了一块他的心病了。
周围的年轻军官们,也纷纷过来诉苦,更离谱的是一个福建海澄的军官,他十分无语的对莫洲柘说道:
“大王,末将可是百分百汉人啊,家母还跟侯官侯林使君是同宗,结果就因为肤色黑,便被当成南洋土人,那是真没少受白眼。”
莫洲柘看着这军官一脸的冤枉加无语的表情,差点没笑出声,这也是父皇莫子布要他下了南洋,多注意这方面问题的原因。
大虞朝立国二十余年,别的坏毛病不多,但是国外黑奴和印度黑阿三地位低下,欧洲人大多不把这些家伙当人的风气,也开始传导到了国内。
加上中国人其实自古就以白为美,对肤色深本来就很不待见的风俗,导致目前大虞在这方面的问题挺突出的。
莫子布作为皇帝,对于白美黑丑的大众认知没什么意见,但是影响了朝廷对于南洋的控制,以至于好多母族不是土著的人都被影响,那就要整治一下了。
“大王,末将以为,您为我们这些母族是土人的撑腰固然重要,但只能治标不能治本。”
就在军官们纷纷吐槽自己遭遇的时候,一个声音响起了,不过不是来砸场子的,实际上是安排好的托。
莫洲柘也感觉火候差不多了,于是站起来双手往下一压,示意大家听这个军官发表意见。
“大王,如今把肤色黑与土人联系在一起,不正是因为南洋还有大量的土人吗,如果这些土人消失了,那问题不就消失了吗?
这南洋没有土人了,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