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对的,这个归我。”科兹没有回答对方的疑问,而是自顾自地将另一个钢铁勇士——在方才的一系列“审问”过程中,他已经(在对方非常不情愿的前提下)了解到,这个人叫做“沃拉克·安维尔”——拽到了自己的身边,“接下来,我要按照‘原计划’,去铁血号上对我们的兄弟们进行一次友好的拜访。至于你,我建议你现在立刻带着行李(他在说这个词的同时朝洛特的方向点了点头)回到风暴边界号上,说不定还来得及赶上末班车。当然,我相信你不至于因为刚刚经历过一段在物理上‘惊心动魄’的经历,就找不到回家的路了,是吧?”
“——等一下。”珀伽索斯不满地抗议,“为什么你可以——算了,这不重要。但是为什么我就非得听你的,就此打道回府?”
“因为你现在的装扮确实不太得体。”科兹没有丝毫停顿,并给出了一个不论对福格瑞姆还是珀伽索斯来讲,都非常无懈可击的理由,“你现在的尊容实在是不适合参与一场兄弟间的聚会,特别是,在我们的这场聚会中,肯定会在不少环节中出现必须动用武力以交流感情的情况。”
珀伽索斯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大半失能的精工战甲,又想起自己已经手无寸铁的事实。当然,作为原体,他也不会因此就直接失去所有战斗力,但在面对同样作为原体并且全副武装的对手的情况——再等一下。
“我注意到你刚才说‘兄弟们’。”珀伽索斯及时指出,“原体不会犯‘口误’这种低级错误,所以我相信这是有原因的。可以请你解释一下这个复数形式的由来吗?”
“就是你想的那么回事,我从预言的幻象当中看到了一些可能性,没什么好说的。”科兹语焉不详地搪塞,“而且,我们真的已经在这些细枝末节上浪费了太多时间。我相信在这里彻底塌掉之前,我们都显然还有一些包括逃离此地在内的要事需要去做,而鉴于所剩的时间实在不多,或许我们应该暂且就此别过了。”
——浪费了这么多时间到底是谁的错啊?珀伽索斯不满地拧起了眉头,并且打定主意,要把科兹一同拖回到风暴边界号上去。先不说这人如叛似忠的暧昧立场就已经很让人放心不下,感觉不能允许他单独行动;他对铁血号上的原体使用了复数形式的措辞也令人忍不住心生警惕。现在的马库拉格上,如果把他们俩也算成忠诚派原体的话,那么他们就有四个人——虽然这四个人的个体战斗力目前都处于一种存疑的状态,但“四”这个数字可是实打实的。如果他们能回到地面上交流一下情报,应该就能尽量避免让己方原体陷入被以多欺少的窘境当中——
“我意识到,你的‘小问题’总算还是跑回来了。”科兹突然指了指珀伽索斯身后,王座室已经倾颓了一半的大门,“一个忠告,比起天上的事,我劝你更多关心一些地上的事。当然,这也不过是由一个可疑的人提出的可疑的建议,是否听取它的选择权依然在你。恕不奉陪了,告辞。”
珀伽索斯本该立刻上前,抓住这个滑溜溜的午夜幽魂,免得他立刻逃遁到什么所有人都找不见的角落里去。但很可惜,他在这段话的最开端处便反射性地跟着对方手指的朝向向后看了一眼,然后立刻地,就被自己那“跑回来的小问题”吸引了注意力,从而忘记了自己本来更应该做的是什么:
“阿库尔多纳。”当他再一次地从事实的角度上意识到这位阿斯塔特的忠诚时,珀伽索斯一时间有点不知道该说什么,“我以为……你应该留在风暴边界号上的。”
“照顾圣人是我回归物质世界的责任与工作,藤丸立香本人也确实不失为一位良师益友,值得我付出自己的忠诚。我保证,她现在已经回到了自己的船上,得到了妥善的医疗处理和保护。”因为方才的急行军而略有些灰头土脸,连垂下来的战士辫都散乱得毛茸茸的阿库尔多纳这样说,“可是,大人,不论您是不是福格瑞姆,您都是我的原体——基因带来的生理和潜意识反应是这样告诉我的,我对您也负有责任和义务。”
珀伽索斯本能地摇了摇头,比刚才更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了——他甚至搞不清楚,自己本能间做出的“摇头”这个动作到底意味着什么。然而,就在原体也不禁陷入思考的这一秒钟里——康拉德·科兹,已经带着他自主分配的那位钢铁勇士,从原地彻底消失了。
在迅速地意识到这一点之后,珀伽索斯又不禁卡了几乎不可见的一下,然后终于意识到,那个老是胡搅蛮缠地带偏话题的人离开了,他总算可以让重点回归到现实当中:
“我需要知道现在的情况。”他皱着眉头盯着洛特,一边在考虑是不是应该真的像科兹自顾自地安排的那样,把这个钢铁勇士当做行李一起打包带走,一边向阿库尔多纳发出询问,“我们现在还剩多少时间,还来得及回到风暴边界号上吗?”
“我回去的时候,风暴边界号正遭受异形的攻击,但立香自己的扈从(servant)能应付,没有什么安全问题。”阿库尔多纳很迅速地挑出了重点,“极限战士的支援已经靠近,考虑到立香目前的状况,暂时接管风暴边界号指挥权的阿周那表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