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行，那你记一下。”常浩南倒也没多想，继续噼里啪啦地敲着键盘，头也不回地说道，正好此时他的工作也进入了最尾声的部分。
姚梦娜此时也顾不上其它，赶紧掏出笔和本子出来准备记录，但常浩南这个老子天下最吊的态度却看得另外三个人目瞪口呆——
这就是真正的大佬吗？
直接把博士二年级的学姐当本科二年级的学妹教？
吴懿范突然有些后悔自己过去三年没能好好学习。
把最后一行代码写完之后，常浩南按下鼠标中键，把编程界面拖回了最上面，他的编程格式非常规范，只是为了节约时间没有写注释而已，再加上代码并不算多，因此讲起来也很简单。
而且到底我是研究生还是你是研究生啊？
好吧，姚梦娜承认面前这个本科生在仿真模拟这方面确实比自己强那么亿点点……
如果您发现内容有误，请您用浏览器来访问!
不过……这真的是本科生能做到的吗？
她的视线瞟向了常浩南放在键盘边上的那本学生证。
作为京航王牌专业的学生，虽然刚才完全没跟上常浩南进行仿真模拟的思路，但这些结果大概代表什么张漫还是能看懂的，不过她还是用好奇中带着敬佩的语气问道。
再后来的事情常浩南不太清楚，但这两个人肯定是没走到一起，因为周书万跟他自己一样直到二十多年后仍然没结婚。
好气啊，但又没有办法。
最终周书万还是拗不过张漫，让后者小跑着去食堂买饭了。
“已经到晚饭时间了，我去帮你们买饭。”张漫看了看墙上的表，主动提出帮忙跑腿的要求：“学姐伱也要一份么？”
“考虑到电脑性能的限制以及模型的对称性，取半模进行计算以节省资源。”
然而尽管如此，等到张漫把饭买回来的时候，计算仍然只是完成了一部分而已。
是本科生的颜色没错。
要知道在90年代中期，能在家里买电脑的那都是什么人？
毕竟按照他的计划，不会对飞机的后机身进行什么改动，到时候直接拿来用就好。
姚梦娜有些茫然地抬起头。
而且考虑到硬件性能的限制，他只是让系统输出了几个设计点的性能参数而已，并没有像重生之前习惯的那样直接跑流场曲线出来。
常浩南这句话直接给她整不会了。
她甚至悄悄翻开了学生证的外页确认了一眼。
周书万听到了吴懿范的叹息，还以为是常浩南的模拟出了什么问题，连忙凑过来，但屏幕上似乎和刚才差不多，仍然是一堆他并看不太懂的代码和数据。
“呃……”已经不是第一次见到类似情况的吴懿范手扶额头叹了口气。
实际上这一次模拟的工作量并不算大，常浩南的目的只是计算一下米格21原本的性能，尤其是进气道在几个典型工况下的总压恢复系数、机翼在不同高度和攻角下的升力系数以及几个舵面的操控效率，顺便再把机体模型做出来。
绝大多数学生都是上了大一之后才开始了解到“电脑”这个东西，再考虑到每天最多一小时的操作时间，能进行简单编程的都是寥寥无几。
总之舔狗是不会有好下场的。
“无黏通量采用2阶up-wind的roe-fds格式……”
而有着这样想法的显然不止姚梦娜一个人，另外一边的张漫看向常浩南的眼神也逐渐发生了变化。
“怎么了吗？”
“这些……都是什么参数啊？”
一八五.二四八.一八五.三五
除非他在上大学以前就已经接触过这些东西了。
花费不少口舌解释完自己的模拟思路之后，常浩南直接调动程序对刚刚的建模开始了计算，并且几乎是习惯性地对还在奋笔疾书的姚梦娜说道：“具体的编程语句和网格划分操作就不讲了，都是读过研究生的人，应该会的。”
什么叫‘读过研究生的人应该会的’？这种东西现在哪有人能手把手地教啊，几乎都是自己摸索的好吗？
既不答应也不拒绝，就这样一直吊了他四年。
常浩南，京城航空航天大学航空科学与工程学院飞机系9302班，今年大三。
“？？？”
“当各残差指标下降至少两个数量级，且出口流量基本维持不变时，即可认为计算收敛……”
“分子黏度采用sutherland公式计算，对壁面取绝热无滑移、固体边界条件，对进出口分别采取压力远场和压力出口边界条件。”
当然他也不会蠢到直接去阻止对方做什么，沉浸在爱情中的人是意识不到自己正在被人当猴耍的，反而他这个劝阻的人很可能两头不落好。
等到什么时候有机会旁敲侧击一下吧，要是还不开窍，那就只能尊重并祝福了。
这下就连原本一脸吃瓜的姚梦娜都忍不住抬起头用无可救药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