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谁不重要……”我冷冷的道。
“不,你是谁很重要!”吴曳湫突然插嘴道。
我看她有些难以控制的痛苦表情非常惊讶:“我就是我,与你井口谈天的那个人,与你玩闹的那个人,同样的人,不论我是谁,这点从来不会变。”我直视着她说,但我的话只让她表情缓了一瞬。
“你还是他吗?或者说他是你吗?”吴曳湫淡淡的道。
“你们再说什么?”吴曳湄还没离开,站在门内紧张的叫道。
“你快回去!小心受了风寒。”我对吴曳湄道。
“不是我说你,吴兄,有些事可做的太不地道了,冒充吴家亲戚不说,引狼入室致使吴家大灾,又与辱没吴家逝者的人眉来眼去,阴谋朝廷重地致使忠臣良士身死,连托付的贵重典籍也付之一炬,勾结外敌图祸家国,吴兄真是厉害,再小处诱人儿女,真占全了不忠不义不仁不信四毒了。”
“你……你血口喷人!”我气的浑身发颤。
“你胡说,哥哥不是那样的人。”吴曳湄急道。
“我血口喷人?哈哈。吴兄可敢说与这些勾结外敌的图谋阴险之辈毫无关系?”我正打算反驳,王三有继续指着殷梦慈道,“天使教,侮辱张静双尸体的就是她的姐妹吧,谪仙洞,器造司血案制造者之一,还有另一个阴谋者,辎重营那里,是不是呢?”
我一滞,他说的不错,这些确实与我有些关系,但是并不是我导致的,只是恰逢其会。
“我没想到……我可能把人真的想的简单了,不管什么时候的人,人性是不会变得。”吴曳湫语气淡漠。
“湫湫,你听我说……”
“也许你对我来说,比他们更危险。”吴曳湫喃喃道。
“湫湫……”
“对不起……”
“啊~”我惊恐地大叫一声,吴曳湫掏出一只小弩,就是我与她在湄湫阁的小院里玩闹的那个,只是这次弩上安置的不再是小木棍,而是泛着寒光的箭头,殷梦慈眼疾手快劈手一夺,弩虽已射出几只,但被她劈出老远。
“你干什么?你疯了吗?”我怒吼道。
“不错,我是疯了,我想好好活下去,你在我身边太可怕了。”我听得一怔,心中痛苦难明。
“湫湫,你怎么能这样?”吴曳湄想过来,被王三有拉住,挣也挣脱不了,任吴曳湄怎么捶打。王三有就是不放。
“师傅,这一箭可还好受?”吴曳湫说着,拿出个匕首,挽了个刀花,“你看我练的可好?”刷刷在空中几下,速度极快,寒光闪闪。
一箭?师傅?我心中一奇,不及细想。又见寒光瞬息间向我面门袭来。殷梦慈刚才一直没反应,她的武功这里没任何人能伤了她,殷梦慈见匕首刺来,侧步一挡,手伸向前弹向刀刃,刀刃必会像弓弩一样飞出。然而,我实在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殷梦慈的手好像没有一丝力气一般,匕首顺利的刺入她的怀里,我怔愣的不可置信,脑子一片空白,发生了什么?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会这样?外界的声息随着殷梦慈软倒我怀里瞬间传入我的耳里。
“姐姐……让我过去。湫湫不要!”是吴曳湄惊恐的呼喊。
“师傅,你想让我伺候的人是他吧?可我从不伺候人,我没跟你完成学业,承诺就算作废了吧!”吴曳湫难道是在对殷梦慈说话?
“对不起,我不能保护你了。”殷梦慈伸手抚摸着我的脸,刹那间泪水模糊了我的眼睛,“傻瓜,别哭啊,没想到这一天来的这么快,我还没好好跟你说过话呢。”
“梦慈……”我哽咽在喉咙,我想说什么,抱在手上的粘稠却让我浑身战栗,难以自制。
“傻瓜!”殷梦慈擦着我滚落的眼泪,自己也渐渐眼泪盈眶,“我多想和你一生一世啊……”
“你们到地府一生一世吧!”吴曳湫疯了般双眼赤红,匕首在空中迟疑了许久,向殷梦慈刺来,她还嫌不够,我出离的愤怒了,狠狠瞪着她,环住殷梦慈勉强站住,怒视着吴曳湫,殷梦慈扳住我想转身挡在我前面,我心里酸楚难言,这时她还想保护我。
吴曳湫怔了一怔,滞了一瞬,咬牙刺了下来。
也好,我与殷梦慈同生共死做一对亡命鸳鸯,就算是成全吴曳湫吧,心中临死前叹道,这一瞬,我不愿再恨吴曳湫了,没有意义,也不在意。
“哥哥……”吴曳湄一声惨呼,倒在了我身上,我脑袋有些转不过来,这……这是怎么……回事?吴曳湫举着手呆呆的站着,她握着的匕首整只没在吴曳湫的背上,鲜血顺着匕首流到她的手上再流到臂袖上,渐渐染成触目惊心不可置信的鲜红色。
“湄儿、湄儿……”我喃喃叫道,身体一软再也支撑不了三个人的身体,委顿在地上,这一瞬,我感觉天要崩塌了一般,为什么?连湄儿也……为什么她们这么……我何德何能对的起……我脑子一片麻木,任何思绪都是断断续续,难以为继,甚至连伤心都无法做到。
“哥哥,湄儿能这般死去,再知足不过,没有人能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