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常。
    可所有人都知道，这不是梦。
    头顶那团无垠雷云便是最好的证明。
    三十三天外那处雷云已经不再下降，可却也没有消失的迹象。
    无穷无尽的雷蛇不断翻滚撕扯，让人不禁望而生畏。
    而之前苍穹之上的那些虚空裂缝虽然也消失大半，但依旧还有不少残留。
    仿佛天空多了一些泪痕，淡淡白光自裂缝中洒落，宛若创世之初的第一缕光芒。
    “天道...妥协了？”
    距离神州洛水约莫百万里的一处山脉上空，罗睺看着那不再下降的劫云，如梦呓般喃喃道。
    手中那不知屠杀过多少生灵的的九霄弑神枪此刻似乎也暗淡了很多。
    “不，不是天道妥协了。”
    站在罗睺身边一名古老身影摇摇头，那双影藏在迷雾后的双眼似乎穿过了万千星辰，身后虚空一尊柳树枝叶微微摇晃，“是天道...害怕了！”
    “什么？！天道害怕了？这怎么可能！”
    听到这名身影的话，其他几尊同样弥漫古老气息的生灵纷纷惊呼一声。
    作为整个洪荒最古老的生灵，他们在洪荒诞生之前就已经存在。
    天道有多恐怖，没人比他们更清楚。
    不管是曾经的盘古开天还是后续的道祖化道，背后都有着天道指引的影子。
    自古天高意难测，天道的意志，在诸天万界都是真正意义上的至高无上！
    就连万物生灵苦苦所追寻的大道之路，也不过是天道运转下的某条法则罢了。
    如此存在，又如何会产生害怕的情绪？
    换句话说，能有什么事情会让天道感到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