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方重勇的那副“震惊”模样,李林甫这才面带得色说道:
“圣人的事情,不能管,不能问,最好也装作不知道。”
李林甫眯着眼睛问道,语气渐渐严肃起来。
此事你以为如何应对为好?”
“嗯。”
而唐代的家宴,那也不是简简单单的吃顿饭就叫家宴的。
然而,当方重勇满怀心事,来到平康坊的李林甫家却发现……他们家今日极为平静,甚至安静得像是已经就寝,可完全不像是在召开家宴的样子啊!
陈年旧案,人证物证早已面目全非,哪怕有鬼神相助,也难以厘清当年是非曲直。这个在兵法上就叫敌之所长。无论如何,要处置这一类的事情,必然需要扬长避短才行。正面应对,事倍功半,不可取。”
唐代的国宴,自然不必提,可以对标方重勇前世的国宴,只是奢华远胜之。
她们不会主动去破坏家庭的稳定,也都知道方重勇所面临的环境,挑战重重,根本没有闹矛盾的外部条件。
王韫秀面色忧虑问道。
这下该方重勇惊讶了!他认为性命攸关的大事,李林甫居然是这样不屑一顾的态度?
然而他又瞬间垮下脸反问道:
“可是你认为张守珪身边,都是些酒囊饭袋,连这种事情都处理不了么?
拖时间不是没有代价的,代价就是京兆府衙门的所有人力,都被这些陈年旧案牵扯住了!
“所以,那到底是什么事呢?”
王韫秀不好意思的说道,她已经明白了方重勇要表达的意思。
这跟阿郎所想的还是差了不少。
“唉,今日本有家宴,只是因为这些政务,让本相食不甘味啊!
来人啊,准备上菜,本相要与方将军把酒言欢!”
通过家宴上的排场、菜肴甚至是仆人的数量,外人就能判断出这个官宦之家究竟是在奋发向上,还是已然家道中落!这个家庭的成员究竟是团结一致,还是矛盾重重。
“何为不处理呢?”
李林甫三言两语就决定了河西很多人的生存状态,板子高高举起,轻轻放下。
一听这话方重勇就怒了!敢跟自己抢老婆啊,这还能忍?
说完,方重勇对着李林甫叉手行礼说道。
这次她因为一个小失误有点骑虎难下,方重勇自然要帮她收尾,处理后续麻烦可能带来的不利影响。
若是朝廷有人催问,就说案子正在办,拖到圣人返回长安便好。被催得急了,便可做对赌,谁能办谁就上来办旧案,不能办就闭嘴。
“妾身在帮阿郎打探消息的时候,沾上了一件要命的事情,和十王宅有关。”
一八五.二四八.一八五.三五
看到这一幕,方重勇内心极为震撼!
他那本册子,可是理论上能够扳倒张守珪的重要物证啊!
“回右相,此事无解。
李林甫头也不抬的问道。
方重勇叉手行礼说道。
他微微点头,继续赞许说道:“本相要的,只是态度而已,不是细节。你的态度,让本相很满意。”
王韫秀心花怒放,凑过来亲了一下方重勇的脸,把他推出院门。
“十王宅?那些人把歪主意打到你身上了?”
方重勇紧紧握住王韫秀的手说道。自家这位贤内助,那是真的在尽全力帮他拉“贵妇关系网”,通过这些妇人暗地里打探各种消息。
比如说有些清水衙门的官员家里确实很穷,邀请好友或者同僚入府参加家宴,也就吃一碗米饭,一叠酱菜,一杯浊酒,仅此而已。他的好友和同僚们也不寒酸当回事,不在乎那些虚礼。
汉语博大精深,往往叫“随便”的事情,都会很不“随便”,不得不打起十二分精神去应对。
只是,现在科举又没有举行,如何可以一招就把京兆府和礼部都给打趴下呢?
交浅言深是大忌,李林甫将差点没忍住问出口的问题吞进肚子里,立刻换上了一副笑脸。
一场“小小的”家宴,不亚于一场对家庭人际关系网的深度考核,那能是简单的事情么?
而对于参加别人家家宴的外人,也要小心翼翼的观察宴会上的各种情况,并严格约束自己的言行举止。
方重勇深深一拜说道。
“这便是左相那边的杀招了,某也不知道左相会有什么招数。
而且科举是朝廷的遮羞布,基哥是要面子的人,这块遮羞布被扯掉,会让他暴怒发狂的!
这便是所谓的“没有希望就没有失望”嘛,甚至基哥还会很头疼再去哪里找一个类似郑叔清这样的“合格狗官”。
李林甫继续问道。大家都是聪明人,话语自然是不能通过最浅显的意思来理解。
圣人在长安也有耳目,自然不会不知道这样的事情。”
只不过,除了找那些陈年旧案以外,不可能再有什么招数了。这些烂招都是常规套路,大唐自开国以来,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