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嘉庆迷惑不解问道,他不明白,方有德都这个年纪了,还想什么国家的事情作甚,这不是明摆着跟自己过不去嘛。
庭州不缺日照更不缺水源,有哈密瓜自然不算稀奇。不过此时哈密瓜被基哥起名为“御瓜”,名头极大。这些瓜按本地物价差不多十贯,要是送到长安,价格翻十倍都不止。
“节帅,某自河北而来,您当年也是在河北。
于是他故意压低声音说道:“以末将之见,河北世家占有了那么多田产。朝廷的税收又如此的苛刻,还限制河北人入中枢。这些事情早就不是什么传闻了。只怕一旦有什么风吹草动,某些人不可能那样安分啊。”
以确保不会有商贾利用信息差来赚取差价。可是唐代的人对此没有多少经验,很容易就被钻空子。
正在这时,管崇嗣带着几个百姓走进大堂,两个人抬着一个大箩筐,整整几个大箩筐,里面全都是方重勇前世被称为“哈密瓜”的瓜果,乃是西州、庭州、伊州等地的特产。
朝廷搞出来的什么交子,对民生改善的效果也是微乎其微,便宜了权贵而已。
河北若是发难,宣武军首当其冲!
“节帅,末将是您的旧部,有话也就敞开说了。”
活人有无限的可能,任何事情都可以试着努力一下。
大唐的问题是募兵制么?还是一样,是又不全是。
李嘉庆不动声色的劝说道,他就不相信精通军略的方有德看不出来,对于他们这样的“内行”来说,很多事情都是摆在明处的。
“乱世已经不远了,到时候你就会明白本节帅今日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了。
“圣人……唉,圣人啊。”
长安交子的废除,已经箭在弦上!
方重勇连忙从怀里掏出一张十贯的河西交子,递给那老头说道:“买东西是一定要给钱的,不然就成土匪了。敢问老人家姓谁名谁啊?”
“人分为两种,一种是我们的朋友,一种是我们的敌人。
如今宣武军在汴州,四战之地。一旦有什么风吹草动,我们手无雄兵,处境相当不妙啊。”
“节帅,天塌了有圣人顶着啊,您又何必操那份心呢?”
方有德没有利用职权在集市“捞一把”,已经是高风亮节了。
于是朝廷不得不在洛阳开了一间新的交子铺,印刷与长安交子款式相同的“洛阳交子”,来应对货币流通混乱的情况。换言之,建立一道“货币防火墙”,不允许长安交子在洛阳地区流通了。
那时候的基哥可不昏庸啊!
边镇出叛将,在大唐属于寻常事。能不能镇压叛乱,才是考验国家实力的金标准。
这也是刘晏为了放弃长安交子,而提前做的部署。
至于给钱,对于丘八来说自然没有这个说法。在大唐当兵就没有拿钱出去的,都只有别人给钱的份!
说白了,就是先隔离区域,再多渠道并行,最后采用“外科手术”摘除毒瘤。
安禄山确实死了,可是这世道败坏的趋势,却没有一点改观。
这老头恭敬行礼说道。
而死人只会被人遗忘,看不到听不到感觉不到,什么也做不了。”
“使不得使不得,百姓的心意本大使收到了,礼物是万万不能收的。这样吧,天气热来回搬运麻烦,本大使就擅自做主买下来。”
这下段秀实也没活说了。同奖同罚,这并不是什么新鲜事,而是长久以来能打的军队都普遍共有的军法。
“呃,那个谁,把这畜生带到后院去吧。”
此刻方有德的内心非常迷茫,到底要怎样才能救大唐?他心中已经没了答案。他已经为大唐做了很多事,改变了很多事情,但却还是看着大唐一步步滑向深渊。
同时,朝廷也听取了刘晏的建议,铸造一种制造精美,但“面值”为一百文的“大钱”,其中含铜的分量远远抵不上一百文开元通宝,但就是要作为一百文来使用。
面对刀锋,现在人群三六九等的分法根本没有意义,那时候只有活人和死人的区别,这才是真正的区别。”
“老朽乃是庭州官学教习,方德!”
李嘉庆好奇问道。
“不,人其实只有活人与死人的区别。
看得清楚这些的,并不止他一人。
“本节帅也是近期才想通了一些事情。
对敌人就要旗帜鲜明的反对,要消灭要不留情面,不要含含糊糊的弄不清自己要做什么,不要让我们的朋友搞不清我们自身的立场。
李嘉庆的话,可谓是一针见血。
连他这个靺鞨族出身的胡人都知道,有了田产,肯定要去争取更大的政治权力,以保证自己的经济利益不受损害。而朝廷对河北的态度如何,只能说抽象到一言难尽了。
“节帅,处置犯错的士卒,自然是无可指摘。可是没有犯错的也要受罚,这未免有些不近人情了啊。”
“分两种啊,男人和女人。”
我真的做错了么?
方有德扪心自问,没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