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适要想施展自己的抱负,要想做一番大事,他就不能秉持着“我一定要死忠于李唐”的念头。
方重勇没有废话,直接开门见山的说明来意。
只不过,既然来瑱已经带兵退回扬州休整了,那他还有什么不满意的?高适有点搞不明白。
但近期与官军的正规军交战后,袁晁却发现,那些战斗,好像完全跟想象中的不一样!比如说最近败的一场就很令人窝火。
甭管他是怎么想的,当时局面又如何。反正论迹不论心的讲,确实是这样。
最近的一段时间,袁晁和他麾下的义军被官军打得晕头转向!
“谢过大帅,下官一定肝脑涂地,为大帅效死力!”
元载面露喜色,转身便走。
农民起义这种事情,就是不能停下来,一停下来就会死,内部矛盾就会爆炸。起义军只有不断的占领新地盘,才能持续壮大自己,并且延缓内部矛盾爆发的时间。
方重勇微微点头说道,对于来瑱想说的事情,不置可否。
过往换汤不换药的一抓一大把。
但是公允的说,只要权臣没有完成禅让上位的仪式,那么史官就不能说他不忠。
“说吧,找本帅所为何事,爽快点。”
都是两害相权取其轻罢了。
袁晁现在就是想退,也不那么容易退下来的。
元载还真是敢说啊!
方重勇心中吐槽了一句,顿时感觉有些啼笑皆非。
“带进来,莫要声张。”
“言之有理,那来将军就在扬州操练部曲,补充兵员吧。近期会从登州那边补充一些渤海国来的战马,到时候,你负责带兵追击袁晁便是。”
车光倩还是老规矩,歼灭看守粮仓的敌军后,命人一把火烧了粮仓。然后来到岸边点狼烟,等海船靠岸后,乘坐海船悠哉悠哉的返回了杭州城。
“大帅,袁晁的兵马,少说十几万是有的。王将军这一次虽然是大获全胜,自身损失微乎其微。但说穿了也不过是击溃万人规模的敌军,斩首两千罢了。
高适忽然停住脚步,不动声色询问道。
是要诱敌呀混蛋!
“你作为行军长史,为何要告发军中主将呢?”
似乎犹豫了很久,来瑱才说出“长期治理”这四个字来。
“赢了?不是让他退出常州么?”
这便是权臣的尴尬所在。没有篡位,很多时候都是替他人做嫁衣。
方重勇点点头道。
“是这样的吗?”
元载对方重勇解释道。
正在这时,门外的张光晟走进来,凑到方重勇身边小声嘀咕道:“大帅,来瑱军中行军长史裴奰求见,说是有要事相告。”
还不如在常州以南的要地,狠狠教训他们一番。这样,贼军势必会集中兵力,以防再次吃亏。便可以将贼军的主力吸引过来了。
方重勇似笑非笑的询问道。
方重勇对高适和来瑱解释道。
来瑱似乎有什么话想说,犹豫了一番,还是没有说出口。他的态度有点消极,似乎并不是很想往上爬的样子。
世间或许有人真能坚持心中的所谓“大义”。然而大多数的人,却是认为“形势比人强”,才是颠扑不破的铁律。
这也是后人的尴尬所在。
论迹不论心,试问谁不曾幻想过自己当皇帝呢?
“目前江南的战局,你怎么看?”
比如高适,他对自己的态度就有明显的改变。
来瑱深知高适为人,一脸肃然说道:“来某自然是忠于大唐的。”
利用海路打到外线,将围困杭州的兵马调度到外线,同样也是解除杭州围困的妙计。
保甲连坐?
到时候大帅派精兵杀奔回去便是了,一鼓作气打到台州。”
否则,便很难做出一番事业来。
裴奰一愣,随即连忙抱拳说道:“方大帅英明神武,下官佩服至极。来瑱军中上下,对方大帅都是如天神一般看待,跟来瑱并非是同样的想法。”
不一会,裴奰被带到。此人一副武将身材,并不文弱,显然也是久经战阵之辈。
保甲和连坐制度,分别实行的时期都很早,但把两者结合起来,还未有过。不过类似这样的社会组织模式,都是跟军事化分不开的。
然后袁晁马上就被打脸了。
人性趋利避害,有时候,看起来很丑恶,到处都是趋炎附势的人。
一切都和利益分不开。
高适知情识趣的行礼告退,离开了府衙书房,就剩下方重勇和来瑱二人面对面。
“是啊大帅,来瑱是陈留王的亲信,听闻陈留王被解除了淮南节度使之职,对大帅心怀怨恨。”
“元参军刚刚在跟本帅说,打算在长江以南,实行保甲连坐制度。本帅以为此举还是太过激进了。”
方重勇拒绝这个提议,也是意料之外情理之中。
“盛王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