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传来枯枝断裂的声响。
苏宁没有回头,只是淡淡道:“老乌,查清楚了吗?”
老乌从树后走出,神色复杂:“辅堂,那伙‘土匪’确实不是一般人。他们用的全是汉阳造,战术动作比正规军还标准。”
“有人知道是谁派来的吗?”
“暂时查不到。不过……”老乌犹豫了一下,“魏正先逃去了潼关,投奔了侯团长。”
苏宁眼中寒光一闪:“侯团长?就是当年配合刘庆福吞并咱家盐矿的那个?”
老乌点头:“正是。少爷,这事恐怕不简单。我怀疑……”
“怀疑什么?”
“怀疑灭刘家满门的,和当年害咱家的,是同一伙人。”老乌压低声音,“刘庆福……可能也只是棋子。”
苏宁沉默良久,突然将空酒瓶狠狠砸向墓碑。
玻璃碎片四溅,在阳光下折射出七彩光芒。
“那就把下棋的人,一个一个找出来。”
……
刘家废墟中,一间偏房奇迹般地躲过了大火。
苏宁推开门时,刘二泉正坐在窗边,阳光透过破败的窗棂在她苍白的脸上投下斑驳光影。
听到声响,她没有回头,只是轻声道:“你来了。”
“你知道我会来。”苏宁反手锁上门。
轮椅缓缓转动,刘二泉直面苏宁。
她衣衫褴褛,右臂缠着渗血的绷带,但眼神依旧锐利如刀。
“我父亲死了。”她声音平静得异常,“大姐死了。刘家上下三十七口,除了我和逃走的魏正先,无一幸免。”
苏宁走到桌前,给自己倒了杯茶:“节哀。”
“是你干的。”这不是疑问,而是陈述。
茶杯停在唇边,苏宁挑眉:“证据呢?”
“不需要证据。“刘二泉突然推动轮椅逼近,“那些‘土匪’来得太巧了,正好是你运货离开的时候。他们杀人手法太专业了……”
苏宁放下茶杯,俯身与她对视:“二泉,你高估我了。我一个入赘女婿,哪有这么大本事?”
“何辅堂!”刘二泉突然抓住他的衣领,“你看着我!告诉我不是你!”
两人呼吸相闻,苏宁能闻到她身上淡淡的血腥味和药香。
他缓缓掰开她的手指:“刘二泉,你父亲杀我全家时,可曾给过他们辩解的机会?”
这句话像一盆冰水浇下。
刘二泉松开手,轮椅后退了几寸:“所以……真的是你。”
苏宁不置可否,转身走向门口。
就在他拉开门的一瞬间,刘二泉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何辅堂,我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苏宁身形一顿。
……
那个姘头秋心来到刘家看望刘二泉,刘二泉告诉了对方自己心中的疑惑,哭诉自己对于苏宁的怀疑。
就在此时,苏宁带着老乌和黑娃等人出现了,并且直接抓住了那个秋心。
刘二泉歇斯底里的看向苏宁吼叫着,“何辅堂,你要干嘛?”
此时的秋心被黑娃按到在地,已经吓得尿了裤子。
然而苏宁却是不发一言的接过了老乌递来的一把柴刀,直接对着秋心的左手砍了下去。
“啊……何辅堂,我要杀了你……”
“何辅堂,你到底要干什么?”
“刘二泉,我不相信土匪抢走了所有的财富,告诉我,你们刘家的藏宝库在哪里?”
“何辅堂,你做梦!我是不会……”
然而此时的苏宁再次举起手中的柴刀砍掉了秋心的右手。
“啊……杀了我吧?快杀了我吧?”
“你……”
“刘二泉,你的心上人快死了?”
“我说!我说”
这个平日里嚣张跋扈的毒妇条死狗般瘫在地上,惊恐地看着眼前如同魔鬼一样的苏宁。
原来刘家在风雷镇还有另外一处宅子,那里的地窖里埋藏着刘家大半的财富。
“老乌,带人把城东宅子里的东西都起出来。”
“是!”
此时的苏宁却是再次举起了柴刀一刀解决了秋心,让那个刘二泉心痛的瞪大了眼睛。
“何辅堂,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
“黑娃,给刘二泉一个体面,安排她吊死好了。”
“好!我这就安排。”
苏宁知道这个刘二泉可是一个地地道道的毒妇,留下她就是一个祸害。
所以苏宁也是不得不狠下心来解决了她,再说每天忍受这个毒蛇一样的女人也别扭。
很快老乌带人从镇东的宅子里起到了大量的金银,苏宁也是在明面上获得了接下来的发展资金。
“辅堂,整个刘家的事情都是已经解决了。”
“嗯,老乌,你还记得我们遇到的那位牛天赐吗?”
“记得!和中央军一起拦路搜查的旅长。”
“我准备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