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语气似乎很自信，还带着点对周冉的调侃，周冉也不生他的气，又回到原先的主题：“回去，治病！”</p>
赵柯没应答，脸看着车窗外边。</p>
就在他很久没有回应周冉，周冉要再次开口的时候，他突然转头扣着她后脑勺吻下来。</p>
冰凉的唇落在她的唇上，是那么触不及防。</p>
周冉除了条件反射的瞪大眼睛，几乎忘了任何动作。</p>
不知道究竟是忘了，还是根本不想推开他。</p>
赵柯身上的气息很轻，带着淡淡的药味，掩盖了他本该有的须后水的味道。时隔多年周冉再次靠近他，虽然抓不住他，但真真切切能感受到这个人是真实存在的。</p>
她多想抱一抱他，但是她没有勇气，两只手微微攥起拳头抵着大腿，动也没动一下。</p>
直到赵柯放开她。</p>
赵柯唇色苍白，而她泛着粉，尤其是被他咬过之后显得更加红润，还有他留下的恶劣牙痕。</p>
“属狗的。”周冉小声骂他。</p>
也没真舍得骂，反倒让人听出了一股子宠溺的味道，赵柯咧嘴笑得很爽快，又逗她：“你跟过什么样的，说来听听，我怎么就比不上了。”</p>
周冉面红耳赤，也不知道怎么给他怼回去。</p>
这会儿她压根不想和他作对，看他瘦成那个样子，而且随时都可能发病，她就是不忍心去忤逆他。</p>
但赵柯这人在她面前总得寸进尺，见周冉不说话他更来劲：“怎么着，跟胡教授掰了？恢复单身了？”</p>
周冉听</p>
不下去，回他：“我和胡教授什么事儿都没有，就是朋友。”</p>
明显看赵柯那表情是不信她，不得不补充两句：“是真的，他们家和我们家关系好，之前是想试试，但没成。”</p>
赵柯重点在后半段：“哦，没成。”</p>
周冉以为这话题可以到此为止了，没想到那人没完没了了，“怎么没成？他不行还是你不行？”</p>
“赵柯！”</p>
“不想说就别说。”</p>
赵柯收回视线，又留给她一个冷漠的侧脸，那削尖的下巴看着真是孤傲又自以为是啊，周冉可烦他了。</p>
“我不行。”</p>
就这三个字，让气氛彻底陷入沉默。</p>
周冉知道一旦自己说了这种话，就意味着赵柯能想到她这些年身边没有人。当年他为了成全她给她自由，自己跨越了半个地球和她隔着千山万水——到头来，她还是一个人。</p>
曾经赵柯以为她就是没有真心爱过他，所以才那么容易放弃他们之间的感情。</p>
赵柯也会觉得周冉这女人特没劲，有点难处就打退堂鼓，早年喜欢她就是觉得她那天不怕地不怕的性格很带劲，没想到她是个懦夫。</p>
她长得漂亮，性格讨人喜欢，多的是男人追她。</p>
这些年她该谈过许多恋爱，有过许多男人，可是她并没有。</p>
她说她不行。</p>
赵柯犀利的眼睛一直盯着她，仿佛要在她脸上盯出一个洞来，搞得周冉都不知道要看哪里。</p>
也只好厚脸皮地和他对视：“怎么了，我就是不行，我</p>
冷淡行不行！”</p>
赵柯没再说什么，又看了她一阵，说，“回去吧。”</p>
周冉把车开回了宾馆，怕赵柯还不舒服，想上去扶他。</p>
结果被他推开了，“我还没有病入膏肓，自己能走。”</p>
周冉心头哼笑：你是不是不知道自己昨天晚上是什么鬼样子！</p>
见他暂时没事，周冉也没再跟着他了，到了自己的楼层就出了电梯。</p>
之后南城有人给赵柯送了药过来，暂时是控制住了，后面几天精神状态都还行，每天的会议都按时出席。</p>
周冉就倒霉了，也不知道是不是那天被赵柯啃了那一下被他传染了，天天咳得她不行。赵柯的嗓子好了，她却哑了。</p>
离开召曲县前一天晚上，周冉又去那家餐馆吃米线，结果又在那里碰到了赵柯。</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