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可是巡城官已经确认,是他本人,他正在衙门里哭诉,说有人追杀他!”侍从颤声道。
“见鬼!见鬼!”苏怀远脸色铁青,脑中一片混乱,“不对,绝对不对……这不可能,那死士已经安排好,怎么会……难道……难道……”
他忽然想起什么,脸色骤变:“不好!有人在故意算计我!”
“大人,那我们怎么办?”心腹们顿时乱作一团。
苏怀远猛地一拳砸在桌上,咬牙切齿:“立刻召集人手,前往衙门,将那假太监带回来!不……不行,不能让他落入他人之手!”
然而,就在他慌乱下令之际,朱瀚已经提前布下的人马悄然将衙门周围封锁。
城中百姓并未察觉任何异样,只觉得今夜的城中似乎格外寂静。
朱瀚站在暗处,静静望着远处的衙门,嘴角浮现一抹淡淡的冷笑:“苏怀远,你自以为聪明,殊不知,你所有的挣扎,都已在我掌控之中。”
片刻后,衙门内传来一阵喧哗,假太监在几名官差的押解下被带出,而城外的苏怀远正带着一队手下悄悄靠近。
“动手!”朱瀚低声吩咐。
暗中早已埋伏的护卫瞬间出手,迅速将苏怀远一行人包围。
苏怀远大惊失色:“你们是谁?!放肆!我是皇城守备,你们胆敢……”
“皇城守备?”为首的护卫冷笑,“殿下有令,凡苏怀远之人,皆拿下,不得反抗!”
苏怀远脸色骤变:“殿下?是……是太子?”
“太子?呵呵,你以为这世间除了太子,便无人能制你?”护卫冷哼一声,手中长剑一挥,“拿下!”
激战不过片刻,苏怀远的心腹尽数被擒,而他则被五花大绑,跪倒在地,脸上写满了恐惧与绝望。
“你们……你们到底是谁……你们背后……是谁……”苏怀远颤声问道。
朱瀚缓步从暗影中走出,神色冷然:“苏怀远,若你聪明,就该知道自己已经输了。”
苏怀远瞳孔骤然一缩:“你……你是……”
朱瀚微微一笑:“本王朱瀚,太子的皇叔。”
“苏怀远,本王早已知晓你在暗中搅动风波。”朱瀚声音冷静而平淡,仿佛在叙述一件再寻常不过的事情。
“王爷,冤枉啊……冤枉啊……”苏怀远猛地磕头,声音哀切,“卑职只是皇城守备,忠心耿耿,绝无半点私心啊!”
“忠心耿耿?”朱瀚嘴角浮现一抹冷笑,“你假造太监,试图搅乱旧案,甚至私自带兵冲入衙门劫人,这便是你的忠心?”
“那……那是误会……卑职只是听闻有歹人冒充太监,妄图欺瞒陛下,所以才……”苏怀远声音越来越小,目光中带着惶恐。
“够了。”朱瀚轻轻一拍折扇,声音陡然冰冷,“苏怀远,本王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老实交代。旧案究竟是什么,你究竟是替谁行事?”
“王爷……卑职……卑职……”苏怀远额头抵在地上,身子瑟瑟发抖,“卑职只是奉命行事,至于旧案……旧案只是传闻……卑职也不知真相……”
“奉命?谁的命?”朱瀚的声音中透着一丝冷意,“你若敢继续敷衍,本王不介意让你明白什么叫痛苦。”
“王爷饶命!王爷饶命啊!”苏怀远颤声哭求,“是……是宫中一位内侍……他暗中指示卑职查探旧案,还让我伪造太监,借此误导陛下……”
“内侍?”朱瀚微微眯起眼睛,“哪个内侍?”
“是……是许公公,许文升……”苏怀远几乎是用尽最后的力气喊出这个名字,声音中充满了绝望。
朱瀚眼中闪过一抹寒光:“许文升……果然是他。”
“王爷,卑职只是受人指使,绝无意图反叛!”苏怀远不断叩头,声音中充满哀求。
“绝无意图?”朱瀚冷哼一声,“你知不知道,你在暗中操纵旧案,已经让太子殿下成为众矢之的?你若再继续隐瞒,连你背后的许文升也保不住你。”
“不,不!”苏怀远惊恐地大叫,“王爷明鉴!许文升……许文升之所以让我如此行事,是因为……因为他怀疑太子殿下并非真正的太子!”
“哦?”朱瀚眉头微挑,眼中闪过一丝锐利,“他竟敢如此胡言?”
“是……是他说,当年太子出生之时,宫中曾传出流言,说太子与先太子被调包……”
苏怀远声音颤抖,“他便以此为借口,暗中调查,并试图借旧案动摇太子地位……”
“荒谬。”朱瀚冷笑,“先太子早逝,而太子殿下自幼聪慧仁厚,深受陛下宠爱,岂容他人胡乱攀附?”
“是……是……”苏怀远不停叩头,“王爷明察,这一切都是许文升的阴谋,卑职只是被他利用,绝无二心!”
“你这么说,是想让我饶你一命?”朱瀚语气淡漠。
“王爷仁慈,卑职愿意将一切揭发,只求王爷保我性命……”苏怀远抬起头,目光中充满哀求。
“保你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