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只狗那么乖那么小，他怎么忍心把它分尸……如果那天我敲门的时间再久一点，我进去看一看到底发生什么事情就好了。”</p>
“那天你对着垃圾堆狂叫的时候，是发现它的尸体了对吗？你都这样提醒我，我也没意识到……我有罪。”</p>
这些人念叨着自己的罪状，一个个路过陆黎。</p>
又一个个远去。</p>
这栋楼的对面是一所学校。</p>
陆黎看见三个穿着校服的女生先是被老师拎着站在教室外罚站，被冻得瑟瑟发抖后，文具、书包都被扔了出来，家长也被请到了学校。</p>
最后三人灰溜溜地跟着家长离开。</p>
其中一个女生哭得最撕心裂肺，她的声音传了过来，</p>
“我知道错了！但是人死不能复生，我不想退学！妈，我还想上学！你去求求老师，求求学校吧！”</p>
陆黎胳膊搭在走廊的阳台上，微眯着眼睛享受轻轻穿过的风。</p>
“他们看不到我们吗？”</p>
柏斯：“这是活人的世界。”</p>
“我们不属于这里。”</p>
陆黎若有所思，他趴在阳台上，向下看，看到了离居民楼近在咫尺的公园，锈迹斑斑的锁链锁住了大门。</p>
公园被阳光照射，连设施看起来都没那么老旧了。</p>
陆黎指着那里，“我想去看看。”</p>
-</p>
陆黎找到了正常大小的秋千。</p>
这里一共只有两个秋千，并排放着。</p>
他坐在上面，朝柏斯招手。</p>
“它要怎么才能动起来？你能帮我推一下吗？”</p>
柏斯推了一下秋千的链条，秋千就摇晃起来。</p>
这种轻飘飘的感觉让陆黎很惊奇，他踩着地面，“我会了。”</p>
他觉得有趣，撺掇柏斯加入进来。</p>
“边上还有一个，你想玩的话可以坐那里。”</p>
柏斯冷着脸，“我不玩。”</p>
“好吧。”</p>
边上的空秋千似乎被风吹起，左右摇晃，发出轻微的“吱呀”声。</p>
陆黎仰头看着天空，伸出手，透过指缝看着天空的湛蓝，轻声道，“原来没有屋顶的地方，天空有这么高。”</p>
“我很喜欢。”</p>
他问道，“我的假期只有一天，这个副本马上就会消失吗？”</p>
柏斯来之前做了点功课，“它将重返原先的世界，只是不再满足开启死灵游戏的标准，不能作为副本。当脱离游戏，它永远存在。”</p>
公园的沙坑里有一个隆起的沙堆。</p>
上面的泥土突然窸窸窣窣地往下掉落。</p>
沙堆边缘冒出一个洞。</p>
洞里什么都没有钻出来，沙坑上却印下了一连串的小狗脚印。</p>
陆黎靠在秋千上，感觉腿侧被一个毛茸茸的东西蹭了蹭。</p>
他低头，什么都没有看到。</p>
伸出手，却摸到了一条不停摇晃的小尾巴。</p>
陆黎顺着往上，摸到了长得像自行车座子的小狗头。</p>
潮湿的舌头舔着他的掌心。</p>
好像在说，谢谢你。</p>
陆黎转过头，看见边上那个没有人的秋千，在轻轻晃动，像是有一个人坐在上面，另一个人推着锁链陪着她。</p>
发出欢快的声响。</p>
他突然扬起一个笑来，“柏斯，就算现在你想玩也不能坐那里。”</p>
“因为那里有人坐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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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的惩罚】</p>
两个狱警在大声讨论。</p>
“就是那个犯人！还博士呢！我看就是个变态！杀人手段非常残忍，现在得了这种怪病，整日忍受烧灼、刀割之痛，是他罪有应得！”</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