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舞阳有些疑惑，看得出来，原福年要跟自己谈的肯定都是些辛秘的内容，居然不避着自己的女儿。
“我这酒量不行，只能诠释一下什么叫上阵父女兵了。”原福年解释了一下，从书房里翻出一箱酒来，“二十年的收藏，今天终于派上用场了。”
“二十年陈酿茅台？真的假的？”秦舞阳开起了玩笑。
这时，解了围裙的原可馨坐到桌边，为二位倒上了酒，酒香喷鼻。
喝酒没什么好说的，三个人喝了三瓶酒，秦舞阳自然要多一些，喝了一瓶半，再喝下去，他倒无所谓，但原福年就有点儿撑不下去了，便捂住了酒瓶不让再开，说好东西需慢品，如果真有这个心的话，剩下的酒他回头带走。
原福年已经快到极限，闻言哈哈一笑，表示可以。
进了书房，原可馨沉稳地泡了茶水，看得出来，这丫头的酒量不一般，七八两应该还不是天花板，泡了茶后，便退了出去。
烟茶是不分家的，开了送风机，秦舞阳和原福年便吞云吐雾了起来。
原福年当先打开了话匣子：“天高集团问题不小。”
秦舞阳迅速反应了过来：“那事跟天高集团有关？”
原福年没有隐瞒，点了点头道：“本来这事我不打算跟你说的，我自己来处理就好了，不过我得到消息，喻天高对你也很敌视，你得小心一些。”
秦舞阳神情不变，抽了口烟，又喝了口茶，然后才道：“喻天高是不是脑子进水了？”
原福年笑了笑：“喻天高有苗书记撑腰，自然硬气了。你设计把喻洋送了进去，这事瞒不过他。”
秦舞阳琢磨着道：“那他不是早就应该有所动作了？不过到目前为止，好像没什么动静。”
“不动才是最可怕，肯定是在憋大招。”
秦舞阳不以为然地耻笑道：“你老原都对付不了我，他喻天高有什么本事？”
“具体的我不清楚，但小心不为过。”
秦舞阳问道：“你刚刚说天高集团问题不小，都有什么问题？”
“还记得周佛民的惠民银行么？这也是天高集团旗下的产业，像这样的私立银行，天高集团还有好几个，除了已经换人的惠民银行，光是在万金的就还有两家。”
秦舞阳琢磨了起来，搞这么多私立银行，什么意思？
“他们的资金链有问题？”秦舞阳的判断倒不是没有理由。
银行的性质，说穿了，就是小斗进大斗出，吃中间的差价，不过相对于四大行来说，私立银行的竞争力确实不怎么样，秦舞阳所能想到的，唯有天高集团的资金出了问题，才通过这个方式吸储来解决这个问题。
而且天高集团最近拿了不少地，投入很大，流动资金缺乏确实是一个众所周知的情况。
原福年摇了摇头，低声道：“不是。我私下里查了近些年天高集团的项目情况，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大项目，但是花的钱却远远高出了市场价，而钱的来源都是这几家银行的贷款，光是惠民银行，几年的贷款数字就达到了五十亿，而另外两家的累计也达到了七十多个。”
秦舞阳的眉头也拧了起来，这几家银行都是天高集团旗下的，天高集团这么搞是几个意思？
“会不会喻天高根本不知道银行的事情，是他儿子或者别的人从中吃利息？”
“你太小看喻天高了，一个能把天高集团从默默无闻的小公司做到江北商界巨无霸的人，又怎么可能看不穿这种小伎俩？我实话跟你说吧，我怀疑他们涉嫌洗钱！”
秦舞阳不由一愣，洗钱？有这个可能性。毕竟这几家银行的资金来源就很有问题，这也正好能够解释区区几家私立银行怎么能有上百亿的储备能力。
秦舞阳代入了一下之后，道：“有这个可能性，查一查这几家银行的资金来源就清楚了。”
“查了。”原福年沉声道，“除了本市的部分储户以外，都来自于海外，各个国家都有，不过这是天高集团的绝密，我安排的人也只能查到这些，查不到储蓄账户，所以也不知道这些储户是些什么公司。”
秦舞阳的眉头皱了起来，半晌才道：“知不知道哪有国家的多？”
“米国、小日子国。”原福年道，“你是不是有什么思路？”
秦舞阳却是一笑道：“原书记，天高集团可是有苗书记作为倚仗的，你这么查下去，会不会有麻烦？”
原福年的脸就绷了起来，好一阵子才道：“你知道天高集团为什么要搞我吗？”
秦舞阳失声道：“不会是……”
“就是。”
秦舞阳不可思议道：“你可是他的盟友啊，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我也想知道。”
秦舞阳追问道：“那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有我的渠道。”王小霞为了完成自我救赎，进入了角色，打听到了不少事情，而这些都是喻佳透露给她的，王小霞问他为什么要搞原福年，喻佳不设防地说，这是上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