跺脚,“去就去!但咱可先说好了,要是看不出门道……”
“若看不出门道,臣婿自罚三个月不喝您的蜜渍金桔茶。”欧阳伦轻笑。
朱元璋瞪了他一眼,却在转身时偷偷将断裂的玉带藏在袖中——这要是被人看见太上皇的玉带碎了,成何体统?
殿外,新月初升。朱标看着父亲与驸马并肩走向廊下的背影,忽然听见朱元璋嘟囔:“小子,那织机要是敢再坑咱,咱就……”
“就怎样?”欧阳伦的声音带着笑意。
“就……就把你书房的波斯地毯全换成咱朱记的粗布!”
廊下传来一阵轻笑,惊飞了檐角的宿鸟。
第二天寅时三刻,当欧阳伦还在被窝里时,朱元璋已经带着两个锦衣卫踹开了宗人府的偏门。老皇帝手里拎着半根玉带,像拎着把出鞘的刀,对着床榻上的人影大吼:“欧阳伦!太阳都晒屁股了!”
雕花床幔被猛地掀开,欧阳伦顶着鸡窝头坐起,睡眼惺忪地看着眼前明火执仗的老丈人:“太上皇,您这是要学荆轲刺秦?”
“刺你个鬼!”朱元璋一把扯过他的外袍,“不是说要去你那破工坊吗?赶紧的!”
“现在?”欧阳伦往窗外一看,天边才泛起鱼肚白,“臣婿连朝服都没换……”
“换什么朝服!”朱元璋将一套粗布短打砸在他脸上,“微服!微服懂不懂?咱可告诉你,要是敢耍花样——”
“是是是。”欧阳伦无奈起身,任由宫人套上衣服,心里暗暗叫苦:昨儿陪老皇帝聊到子时初,这会儿才睡了不到两个时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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