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白阳同意，方灵霁也恢复了镇定，开始回答信徒们的问题。
白阳站在原地，也是认真倾听，想要看看这一教派到底卖的什么药。
那些穷苦的新教徒起先还似模似样的问些所谓问题，到了后来没有耐心，就直接索要起各种食物来。
方灵霁毫不意外也没有任何不耐烦，只要对方需要，她便源源不断的拿出各种米粮给教徒充饥。
一个白天就这么过去了，等到傍晚时分，所有人才逐渐散去。
两人彼此交换了个眼色，一同翻越城墙向外走去。
两人都是界主速度极快，瞬间就走出了百里之遥，在一座小山脚下停步。
方灵霁似乎对周围十分熟悉，招呼白阳到一处草庐休息。
白阳稍微用念力感应了一下，便知道周围无人。
他见对方取出一套桌椅还开始斟茶倒水，便也进去坐下。
方灵霁忙活了一阵，两杯热腾腾的清茶便已奉上。
白阳看她泡茶手法似乎颇有讲究，双手同时接过杯子喝了一口。
不由赞道：“不错。”
他是不懂茶艺，依然觉得这茶清香扑鼻，让人十分舒服。
方灵霁抬起头来，仔细打量他的五官，眼神极为怪异，始终没有说话。
白阳暗暗纳闷：“方小姐，认识我？”
方灵霁摇摇头，说道：
“我不认识你。你姓甚名谁我都一无所知。
你来教坛找我干什么？”
白阳问道：“以武会友。”
方灵霁惊异看了白阳一眼，说道：
“你来找我打架？”
白阳笑道：“算是吧。
我这人喜欢挑战天才，听说你是时间法则的奇才。
正好我也擅长这方面，所以便想试试。
而且我对你们救世教的教义也很感兴趣。
总觉得和别的教派十分不同，顺便了解下也好。”
方灵霁脸色登时正常了不少，问道：
“这倒容易，不知道朋友如何称呼？”
“我姓白，叫白阳。”
方灵霁微微点头示意记住了，然后说道：
“本教的教义确实非同一般，白先……道友，有什么问题尽管问吧。”
白阳认真问道：
“请问，贵教教义中的魔王佐山克和末日，是怎么回事？”
方灵霁道：
“大劫将至，终有一日这位魔王将会降临，彻底毁灭我们的世界。
只有祈求普缇神的帮助，我们才能有一线生机。”
白阳连忙问道：“只有一线生机吗？普缇神没法打败消灭他吗？”
方灵霁缓缓摇头，这也是她传教不利的重要原因。
因为这等于否定了普缇的威能，其实在一般人眼中那是渎神之语。
“不能！即使是伟大的普缇神，也不……不能对抗那位魔王！
所以我们只有一线生机！”
白阳心中腹诽，如此传教能发展的好才怪。
这教义未免太消极了，但是在他看来，却反而增加了一些可信度。
白阳眼神登时亮了起来，问道：
“请问方小姐，这是你自己想出来的，还是有人告诉你的？
我们明人不说暗话，你自己就是救世教的教主吧？”
方灵霁的身份其实并不如何保密，很多强者不找她麻烦，也是看在城主府的份上。
她自己也知道这一点，被白阳揭穿也不慌乱，缓缓说道：
“此事是我自己得到神启，得到的答案。”
“我们不能逃跑吗？离开山海界。”
方灵霁黯然的摇摇头：
“行不通的。原本突破界主之后，所有的不朽就要进入普缇神的神国。
但魔王来袭的时候，任何不朽都没有出现。
所有人也都来不及逃走。”
白阳微微皱眉，问道：“这些事情有证据吗？”
方灵霁凄然一笑，说道：“怎么可能有证据。
白阳道友如果不信，我也没有办法。”
她脸色发白，似乎习惯了没人相信她，所以也不太失望。
白阳听她如此描述坐山客和普缇的关系，反倒是又信了三分。
不了解内情的山海界之人，恐怕根本不敢想象如此可怕的情况。
他沉吟问道：“那我们应该怎么做，才能得到普缇神的帮助？”
方灵霁脸色一变，对方居然信了！？
她连忙向白阳看去，见他眼神清澈，毫无戏谑取笑的意思，登时心中大喜。
“白道友，愿意相信我？”
白阳点头说道：“我有一些自己的信息来源。
方姑娘你不像是无缘无故编造这种谎言的人，更不像疯子。”
白阳曾经利用过人类族群对于智械流的误会，所以他知道。
如果有人在行星级的时候，意外觉醒时间法则方面的天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