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忠确定敌人撤退了,便对着无线电喊:“停火!停火!节省炮弹!”
喊话的同时他拿起被大炮开火震落炮塔顶上的树枝,扔向旁边注意力全在敌人身上的传令兵。
传令兵被砸了一哆嗦,扭头茫然的看着王忠。
王总:“停火啊!让所有人坦克停火!”
新兵阿列克谢停止了悲鸣,凝视着敌人:“我打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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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时迟那时快,阿列克谢开火了。
菲利波夫排的新兵都愣住了,老兵已经趴下。
说着菲利波夫还专门调整了一下肩上挂着的mp冲锋枪的位置,放到适合拉起来就射击的地方。
这时候,菲利波夫看到自己麾下的新兵阿列克谢站在敌人尸体面前,一副正在感悟生活的样子。
菲利波夫掏出手雷,拉弦投掷一气呵成,拖着烟屁股的“小飞棍”落进了坦克的舱盖。
教士们处理这种情况都是专业的,找他们准没错。
“那我来这个!”
这时候负责检查坦克的谢苗上士喊:“扔手雷了!别被吓到!”
突然,一名普洛森坦克兵从坦克里探出头,用手里的冲锋枪打倒要往舱门里扔手雷的新兵。
传令的骑兵沿着大路跑来:“将军命令,抓上尉以上的军官做俘虏,军衔不够的打伤手臂,让他们往回跑。有敌人的伤兵让他们自己抬着往回走!”
“后来我们当中有一半的人看不到第二天的太阳了。”菲利波夫说,“或者说,变成了将军旗帜上的色彩。”
菲利波夫还以为他中弹了,赶忙过来查看情况:“你伤哪儿了?你还好吗?”
菲利波夫指着敌人:“尿!对着他的裤子!你在犹豫什么?刚刚你明明就要尿自己的裤子了不是吗?”
“拉倒吧你,这明显是机枪打的,你的托卡列夫能打这么大的眼?我觉得这边这个是我尿的不对,是我打的,我要呲他!”
这时候,他忽然有了个主意。
托卡列夫半自动第一发没打中,打在了炮塔的边缘擦出一串火花。
敌人坦克手马上调转枪口,这时候托卡列夫的第二发来了,贯穿了他的肩膀。
王忠第一反应是:“敌人英勇战斗,无人投降,我们要纪念敌人这种奋战精神,给他们立一块碑。”
这时候连队的教士终于来了,然后皱着眉头看着眼前的景象:“等一下!你们在干什么呢?”
传令兵:“那上尉以下的俘虏呢?”
足足用了两分钟,30辆t34才完全停火。
其他人面面相觑。
叫谢苗的上士立刻带着自己的班冲向坦克。
换了某支军队,就算敌人只有一个人,也要全排倾泻火力,机枪步枪一起上。
普洛森坦克手在炮塔上端着冲锋枪,对着离得最近的谢苗班扫射,一下子打倒了三个新兵。
“等一下,我想起来了,”有人喊,“这个敌人是我打死的!他是我的!”
不远处谢苗上士喊:“扔手雷了,别……”
手雷直接掉到了谢苗上士脚边,他只来得骂了句“苏卡”,就被炸翻在地上,断腿高高的飞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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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忠继续对传令兵说:“命令步兵营,推进!要看俘虏的军衔,抓上尉以上的俘虏,特别是有参谋臂章的,有副官缎带的,带公文包的,带地图包的。”
菲利波夫:“我们在进行给新兵壮胆的仪式!”
失去生命的敌人直接在重力的作用下滑进坦克里面。
目力所及到处是普洛森军的尸体,停在路上的坦克有的还在冒烟。
于是整个伏击阵地响起了震耳欲聋的轰鸣声,仿佛有一个坦克军在开进。
这时候另一个经历过洛克托夫战斗的老兵对菲利波夫喊:“菲利波夫,这伙人军装不太一样啊!他们是不是普洛森皇帝的近卫军啊?”
阿列克谢张大嘴,像是缺氧的金鱼。
等他完事,菲利波夫拉开距离:“你现在还胃痛吗?”
阿列克谢大喊着,不断开火,一直清空了托卡列夫的弹夹。
菲利波夫自己半跪着,端起冲锋枪。
菲利波夫:“你们听到了!谢苗,带伱的班去检查坦克,不要往里面看,掀开舱盖扔手雷进去就行了。”
菲利波夫:“我们在洛克托夫刚打退敌人第一波进攻的时候也这么想。当时将军阁下一轮精准的炮击,敌人就完全崩溃了。我们当时觉得明天就可以进攻普洛森尼亚。”
谢苗上士跳下车,带着人奔向下一辆。
“我肚子……在抽筋,我感觉不到我的腿,我是不是要死了?”
菲利波夫带着自己的排接近堆满坦克和车辆残骸的公路。
“来了来了!”穿着军装的女护士飞奔过来,摸谢苗上士的脖子,摇摇头,转向下一个。
这让菲利波夫提心吊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