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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张开双臂,像是展翅要飞的鸟,冲锋枪掉落在地上。
说着班长抓起阿列克谢的衣领,强迫他看向还在接近的普洛森人:“拿起你的托卡列夫,开枪啊!近卫军士兵绝不会在这种时候退缩!”
但是王忠抬头看了看天,敌人的道215观测机就在高空挂着,就算点燃了好不容易收集起来的轮胎制造黑烟,也不能保证敌人完全发现不了炮兵阵地。
班长:“开枪啊,列兵!”
今天王忠专门在每辆坦克后面设置了一個传令的,平时就趴在坦克炮塔后面,看到其他坦克变阵就掀炮塔的盖子通知里面。
他在白桦树之间奔跑着,像一只受惊了的兔子,化作树林间的残影。
阿列克谢扣动了扳机,把挚友白白逝去的怒火灌注进子弹。
托卡列夫忠实的执行了任务,枪机自动后座,把射击完毕的弹壳抽出来,扔出抛壳窗。
他小心的校调标尺,仔细的瞄准。
当时他就这样,被姑娘推倒在打谷场的谷堆上面。
阿列克谢:“那谢苗不就白死了吗?”
阿列克谢已经跑到了交通壕,和里面一个班的战士汇合。
谢苗尖叫起来。
王忠一边想,一边带着部队向侧翼开火位置机动,经过叶戈罗夫的指挥地堡的时候,正好看到叶戈罗夫出来,便喊道:“正面交给你!”
422号坦克向着预定位置疾驰的时候,远方树林里升起一发信号弹。
结果敌人机枪马上调转枪口,逼得阿列克谢只能离开位置,也向交通壕狂奔。
除了坦克掩体,王忠要准备了许多侧向攻击的点位,并且让全部30辆坦克的驾驶员都坐吉普车熟悉过几个点位之间移动的路径,为的就是战斗的时候能迅速转换位置。
阿列克谢深呼吸几次,举起步枪瞄准敌人。
谢苗的眉毛被木屑划伤了,血顺着脸颊流下来。
参谋抿着嘴,没说话。
这也算人力无线电了。
王忠把叶戈罗夫的声音甩在脑后。
昨天斯图卡突袭的时候没来得及换位置主要原因是很多车组第一次上战场,光顾着哐哐开炮,根本没注意到友军已经开始变阵。
他不断用冲锋枪扫射敌人。
普洛森军一名排长被冲锋枪的流弹打到,捂着胸口倒下,扶住排长的副排对后面大喊了几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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参谋:“那……我们不就等于卖了冒死发射信号弹的暗哨?他肯定被敌人发现了啊!”
阿列克谢继续射击,子弹飞向可恨的敌人。
但这就是班长的计策,这样一来谢苗应该能跑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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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戈罗夫点头:“是啊。可是就算没有敌人侦察机,大炮覆盖暗哨所在的位置,他还是会死……只不过是从被自己人炸死变成了被敌人打死。战场上像这样的事情数不胜数。”
谢苗跪倒在地上,脸向着大地扑去。在生命的最后一瞬间,他想到了成年礼那天,村里的篝火晚会上,心爱姑娘拉着他,跑向打谷场。
他还在奔跑,时不时向后射击。
“放心吧。小伙子们!回忆下教给你们的反坦克要诀:第一,遮断步兵,第二想办法接近到坦克的视野盲区,你越近坦克越看不到你,最后就是扔燃烧瓶!
“两人一组,第一人扔手雷驱散步兵,第二个接近确保燃烧瓶砸到发动机的散热盖上!”
王忠在洛克托夫就是这么丢了三门b4。
敌人的机枪马上调转枪口,开始压制交通壕。
正面绞肉有叶戈罗夫的两个营。
“应该在奥拉奇上空,掩体里声音被外壁挡住了,你出门就能听见轰鸣。”
叶戈罗夫沿着战壕跑了一圈,回到了指挥掩体,团参谋直接说:“信号弹升空了,敌人应该已经进入了我们放弃的阵地,为什么不覆盖?”
原来躲在树林里接应的战友没看到信号弹升空。
“谢苗!”阿列克谢喊,“往交通壕跑!我们人在交通壕!”
目标中弹了,身体痉挛一下,扭曲着倒向地面。
虽然,没有证据表明被击毙的这个就是杀死谢苗的罪魁祸首,但阿列克谢还是怒吼了起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