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让王言帮忙打家具,请王言做席面的,却是绝对没有的。毕竟这边干什么活,十里八乡都能找到固定的人,人家是一家人好几代都干这个,别管干的好不好,肯定是不差,人面也熟的厉害。
王言在这边,还真没什么竞争力。倒是有想要让他帮忙照相的,这玩意儿确实比较少,而且照相也算一门技术了,毕竟手动拍出一张曝光合格的照片,还是有那么一点门槛的。另一方面就是价格,比手表都贵,在这县城也就政府的宣传干事有了。
人家也不能整天的给人家拍照不是,所以王言这也算是抓住空白了,人民群众有照相的需求,他接了几个活,等年前给他们拍个全家福。
同打水的乡亲们嘻嘻哈哈的聊着天,听着各种往下三路招呼的话语,王言三人也是排着队打好了水。
看着费劲的李奎勇和余明两人,王言对老刘说道:“大哥,你们先回吧,我们不着急。我们屋没锁门,你把我买的东西房屋里就行,另外屋地上有个炕桌,估计已经干了,你拿回去就行了。下次还想做什么就跟我说。”
“天黑咧路不好认,还有狼呢,还是一起回去吧,慢一些就慢一些嘛。”老刘很讲究,担心王言等人的安全。
“真不用,我认的路,至于狼,真有狼我就多一件狼皮袄了,咱们也尝尝狼肉是什么滋味。快回去吧,哥哥们,家里人都等着呢,别让嫂子们惦记嘛。放心,没事儿的。”
然而老刘实在不放心,便让另外四个人先回去,他留下来跟王言等人作伴。
“哎呦,我感觉这得有一百斤了。”余明歪歪斜斜的扛着扁担,叫苦不迭,“这才走了几步啊,我这肩膀都要磨破了不说,水都洒不少了。”
李奎勇没好气的说道:“你丫会算数吗?那都洒了不少的水,还能有一百斤啊?”
他也是歪歪斜斜,走不安稳。
扛着扁担,想要找到平衡的中间点其实不难。但难的是,要扛着将近八九十斤,还要深一脚浅一脚的走山路,这就不好平衡,难以安稳了。
“王言厉害,抗的比我都稳咧。”老刘慢吞吞的走着,看着甚至将双手拢在袖子里的王言。
“嗨,也不是稳,我就是比他们俩更有力气,这力气大了,余力就多,可不就显着轻松了嘛。”
“文化人就是不一样,张嘴就是大道理咧。”老刘惯常的高捧。
“实践出真知,道理都是干出来的,我们过来是干什么的?那就是接受贫下中农再教育来的,还得向你学习啊,老刘大哥。”王言笑着反捧回去,哄的老刘哈哈大笑,直说王言说话有水平……
这十里山路大概是李奎勇和余明此生走过的最艰难的路,第二艰难的路则是此前的八十多里地……
经过了一番艰难跋涉,总算是成功回到了他们的老窝。这时候,李奎勇二人带回来的水,差不多就是各剩一桶了,一共四桶水,回程给黄土地交了两桶。
王言当然是带着两桶回来的,几乎可以算是一滴没洒。水有张力,他有身法,举重若轻。不过显然,老刘等人都没有注意到。
回到知青老窝的时候,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王言等人摸黑进了屋里,点了蜡烛,将水倒进水缸。
那边老刘也卸了扁担,将王言买的一大堆的东西都拿了出来。
王言将水倒进水缸之中,也将地上倚墙放着的炕桌拿了起来:“老刘大哥看看合意不。”
“乖乖,王言,真是了不得哇。”老刘瞪大了眼睛,拿着桌子借着烛光翻看,“这就是卖给洋人赚外汇的手艺?嚯,了不得哇,我没想到,这辈子家里竟然还能有这么好的东西咧。王言,你可给我出难题了哇,这个炕桌摆我屋里,别的柜子没法看了嘛,啊?哈哈哈……”
“那你就多攒攒木头,我闲着没事儿,把你屋里的柜子都给换一遍嘛。正好你不用的,拿来给我。”
“哪换得起啊,你看咱们这边光秃秃,好木头不好找咧。不过你这个手艺是真不错,下次社里开会,我把这桌子拿过去,让人们都看看,到时候你怕是忙不过来咧。”
“忙不过来是好事嘛,我看咱们大队跟我这个年纪的小伙子不少,让他们都来学嘛,到时候咱们家具打的好,也是个副业了嘛,大家肯定都不饿肚子咧。”
“好哇……”
老刘想到那个场面,口水都流下来了,跟王言嬉笑两句,脚步轻快的回家去了……
这时候,女知青们也都过来了。
“县城怎么样?好玩吗?”秦岭好奇的发问。
李奎勇和余明累的说不出话来,在那吨吨吨的喝着冰凉的水,坐在那大口的喘着粗气。
年轻火力旺,这都是小问题,王言也没管他们俩,笑呵呵的回应秦岭:“还行吧,挺热闹的。等你们多走走,适应适应就好了,等过年的时候去看看,听说到时候县城里有节目,热闹的很。你们的信我都寄出去了,一封没落下。”
说话间,王言拆开了冰糖,一人发了一块,“都甜一甜吧,估计都挺懊恼的吧?没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