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邮局出来,李奎勇感叹不已,这种事儿他是真的想都没想过,更别说干了。
王言笑了笑:“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写一写、发一发嘛,万一人家用了呢,到时候咱们的好处可就多了。你像在屠宰场弄点儿下水、骨头这种事儿,只要文章发了出去,别说要下水,咱们要肉都行。”
“真要是咱们自己有个摊子就好了。”
“想什么美事儿呢?有了摊子也不让你整天捞干的没命的喝。”王言瞥了他一眼,说道,“而且哪怕这个摊子下来了,估计也是公社的副业,跟咱们大队没关系了。”
“凭什么?”
“咱们大队的人是人,别的就不是了?跟国家治理是一个道理,这边的粮食欠收,就要从别的地方补过来,就这么个事儿。咱们大队是穷,但还有更穷的呢。”
王言愿意给李奎勇讲一讲道理,让其活跃一下脑子,开拓一下视野,多考虑一些问题。
正所谓不谋全局者不足谋一域,不谋万世者不足谋一时。这句话还有另一个更加现代的精辟解释,叫做‘用发展的眼光看问题’。
两人说笑着离开邮局,汇合了老刘等人踏上归程。
走出了约莫三里地,便看到了前方汇聚了流里流气的几十人。有几个人坐在自行车上,更多的是或蹲或站,有的还叼着烟。
“言哥,你还别说,这些人都一个德行。”李奎勇都笑了。
然而秦岭等女知青就很慌乱,眼睛都不敢乱看。老刘等人则是又一次的拆了筐,紧紧的攥着扁担。
“王言!”老刘低喝了一声。
“没事儿。”王言回以安心的笑容,脚步不停的继续向前走,李奎勇也没停下脚步,坚定的跟了上去,余明稍作迟疑,却也跟上了。
这次老刘等人没有丝毫犹豫,嘱咐了女知青们别乱跑,就跟在王言身后走了上去。
跟着一起走的钟跃民、郑桐两人也没犹豫,直接跟上。倒是他们一起的那些知青,没有人行动。
钟跃民和郑桐太清楚王言了,除了跟京城佛爷的那一战,剩下的王言打的架他们俩都在一边看着呢,这么几十号人,真是小场面。他们俩坚信,王言一定轻松的解决问题……
对面侧坐在自行车后座上的一个应该比较年轻,不到三十岁,但看起来面相老成的人站了起来。
“你打咧俄滴人,胳膊都折咧,难活着咧,给个说法吧。”
这话说的,很有种大哥气派,目标明确,直奔主题。同时,还从他的羊皮袄中掏出了一把短枪。
王言看了一下,劈手就夺过了枪,抬脚就踹,只听得咔嚓一声,这人的小腿胫骨、腓骨就断了去。
疼的那人啊的一声大喊,站立不住,王言抡圆了胳膊,一个大嘴巴子就将其抽飞了出去,牙齿和鲜血都溅到了他小弟的头上。
原本耀武扬威弄着各种刀枪棍棒的小流氓们,一瞬间四散开来,警惕的看着王言,更是有人想要逃跑。
“跑?开枪了啊!”
王言举着枪,斜向天就是一声。
于是都站了回来,在王言的枪口下瑟瑟发抖。
“今天我跟你们把话说明白,我这个人很讲道理,你们欺负人没欺负成,不是我的错。我初来乍到,不愿意招惹麻烦。但是再一再二,没有再三再四,这次你们把身上的钱、票都给我,自行车我也骑走,这事儿就算了。
再有下次,你们有一个算一个,我把你们的腿一个个的全都打断喽。来,你说我说的对不对?”
王言轻轻的磕了磕那老大的短腿,疼的他惨嚎起来。
“问你话呢!”王言不满的加大了力量。
“对,对着咧。绝对没有下次,咱们井水不犯河水。”
王言满意的点头:“大勇,去,收钱。”
“得嘞。”李奎勇应了一声,随即一声大喊,“都给我排好队,一个一个来。”
“愣着干什么呢?”钟跃民走上前去,呼喝着让人赶紧掏钱。
王言定定的看着躺在地上大口喘息的领头人,后者慌乱的很,却不知道王言为什么看他。
见他如此不上道,老刘都没眼看:“瓜怂,掏钱呐。”
“哦哦哦……”领头人连连应声,忍着痛把身上的钱和票都掏了出来。
王言满意的接过,大略一数,竟是有着二百多块,这显然也不是他的全部家当。
“你坏事儿没少做啊……”
“不是,我……”
王言摆手,打断了他的自我辩解,从兜里掏出了烟,自顾点了一颗,剩下的分给老刘等人。
耐心的等着李奎勇收完了钱,王言将手上的短枪退了子弹,扔在地上,一脚将短枪踩弯了去,挑起来踢向了领头人。
“最后一次了,好自为之。”
随即王言就带着李奎勇,将现场的三辆自行车都推走了。
“王言,这不好吧?”老刘不是不懂变通的人,但再是变通,这也是抢,他觉得有些不对。
“没事儿。”王言回以